“滾。”
他被唬了一跳。
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連忙跑了出去。
小德子在旁邊裝做鵪鶉的樣子,隻覺得這活越來越難乾了。
皇帝曾經隻是冷冰冰,最近就是陰晴不定,心思難猜。
有時候聽見暗衛的報告,會開心,有時候聽見暗衛的報告會生氣,
當然生氣多於開心的時候,他真是大氣不敢多喘一下。
前段時間還莫名其妙拿回來一張閨房小姐用的床褥子,上麵的東西,他一看就懂啊。
差點去找了太後,報這個喜訊。
找了一圈沒發現落紅。
又灰溜溜低下頭了。
最後皇帝居然又把那條褥子要了回去。
他正神遊太思想皇帝拿回去那條褥子乾嘛呢。
就被眼前飛過來的茶杯差點砸到額頭,
隻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
“把那條褥子給朕拿出來。”
小德子恭恭敬敬拿了過來,跪下給皇帝遞過去。
簫知行突然想起自己這次下定決心不要主動的,眸中閃過薄怒:
“滾。”
小德子麻溜地就跑了出去。
小德子走了以後,皇帝就覺得自己行為有些異常。
忙又喝下一杯茶,把自己雜亂的心思壓了下去。
這夜勤政殿的油燈直到子時才熄滅,皇帝不斷批閱奏折來平息心中的煩悶。
許白露在被自己娘罵了一頓之後,想了半天,又寫了一封信,還讓上次門口的小廝送出去了,
這次把世子爺身邊小廝叫出來以後,對方態度跟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和和氣氣的,這次是沒好氣的問:
“有什麼事情。”
“這是我們小姐寫的信。”
“哪個小姐?”
“二小姐。”
隻聽見冷哼一聲,人就進去了。
能給他好臉子嗎,上次回來,世子就把他揍了一頓。
許家小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撓著腦袋就走了。
李家小廝手裡拿著燙手山芋,想到世子最近萎靡不振,天天待在屋子裡。
他感覺跟自己那天拿的信有關係,心情更忐忑了。
鼓起勇氣,敲開了門,手指顫抖地遞給世子。
世子拿過信件一看,臉色更難看了。
起身便去了主院找母親。
李母接過信件一看。
也不意外,能爬床,自然是不想喝避子湯的。
不過是收個妾而已,隨手喚來一個嬤嬤,讓她隨便去找個媒婆料理了這事。
又看向坐在一旁萎靡不振的兒子,這些天他輕減了不少,下頷出也冒出淡淡的青茬,連眼睛也變得暗淡無光。
李母死死掐住自己的雙手,待那罪魁禍首的小蹄子進了門。
她一定好好報回來。
次日一大早,媒婆就來到許家提親,她還是第一次辦這麼簡單的事。
訂好半個月後來接許白露,人便走了。
柳姨娘心有不滿,到底不敢多說什麼。
許白露聽見到底是心安了不少,臉上也洋溢起喜色。
回到自己房裡,開始準備成親時,要帶走的東西。
小七也把許白露成親的時間,稟告給了皇帝。
皇帝聽完便回龍床上睡了一覺。
養足精神,晚上奮戰,有些東西,抵抗不了,還不如欣然接受。
一覺睡到夜色將至的時刻,
想到自己上次夜深了才去,時間太短。
今天便去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