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身子還特彆酸痛呢,不由地就嚇的往後退了退,慌忙地問係統:
“我萬一被迫喝了這藥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影響嗎?”
係統:
“立即用靈泉水衝服,不至於流產,最好還是彆喝。”
為首的粗使婆子說道:
“你也彆怪我們,誰讓你是通房呢,要知曉自己的身份,等將來夫人一進門,生下嫡長子後,自是會容許你生一個孩子的。”
首的看許知意不配合,便給了後麵的粗壯婆子一個示意,那三個婆子就上來掐住她的雙臂,抱住她的腿。
許知意是真有些怕這個藥,萬一傷到孩子身體怎麼辦。
渾身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身子也微微顫抖,
突然一個石子直直地打到碗上,頓時碗便碎了一地,鮮血混著濃黑的藥水撒滿了一地。
陸宴禮穿著一身玄色衣袍站在那裡,看見許知意被嚇的蒼白的臉,眼裡的寒氣都要滲出來了。
粗使婆子看出了意外也是十分害怕,自己是按規矩辦事的,眼前這位可不像會按規矩辦事的人。
臉上浮起尷尬的神情,立刻對著陸宴禮跪下:
“世子爺,我們也是照著規矩辦事的,多有得罪,但是也是為了侯府的體麵。”
隻聽陸宴禮發出一聲嗤笑:
“什麼時候,我的院子也是你們能進來隨意安排的了?”
陸宴禮快步走到許知意身旁,把她攬進懷裡,用手輕輕撫摸她顫抖的背。
低聲在他耳旁哄道:
“沒事了,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許知意這才像如夢初醒般開始小聲哭泣起來。
陸宴禮看向他懷中的女子,隻見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大大的杏眼裡,滿是水霧,麵色蒼白地像是下一瞬就要暈了過去,顯然是怕極了。
與昨天神采飛揚的女人判若兩人。
他心疼的要死。
對著侍衛喊道:
“快去請大夫。”
許知意又連忙躲進他的懷裡,顫抖著身子,抓緊他的衣角。
像是抓住自己唯一一塊浮木。
剛才粗使婆子要硬逼著她吃藥的時候,她是想讓係統給她大力丸,將那些人踢飛的,誰知係統又提示她陸宴禮被護著她的士兵叫了回來。
她躲進陸宴禮的懷裡,看似在顫抖,其實在偷笑,沒有衝突,她又如何有理由逃出這侯府,就是要將軍以後,想到她的離開,想到的都是今日種種。
要怪就怪老夫人吧。
將軍感覺到懷裡的顫抖,深若寒潭的眼神,看向四個跪在地上軟做一灘泥的嬤嬤。
怒聲道:
“都給我杖斃。”
德福帶著幾個人立刻上前,地上的嬤嬤哭地痛心疾首。
隻聽見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慢著。”
隻見於嬤嬤扶著老夫人走了過來:
“她們來喂避子湯,是我交代的,怎麼?為了一個通房,就要將禮製棄置不顧了嗎?”
德福看向世子爺,隻見世子眸色微斂,緊接著對著他們吐出兩個字:
“杖斃。”
他要以儆效尤,不希望有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對許知意做些什麼,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本來以為老夫人能救她們的,聽見這句話,地上的嬤嬤們又一下子嚇暈了過去。
德福帶著人手將她們一個個都扛起來,像扛頭豬肉一樣,扔到凳子上,一聲一聲木板碰到肉發出的沉悶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