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是在春曉軒發現的,夫人說要去看戲,四個侍衛也進了包廂後排座位,結果不知怎的,四個人就沒意識了,還是我們到了以後,把他們拍醒的。”
又伸手遞給陸宴禮一張紙:
“這是他們醒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放的一張紙。”
陸宴禮接過來紙張,隻見上麵隻有四個字:
“彆罰他們。”
陸宴禮發出一聲冷笑,挺好,人都走了,一句話沒給自己留,反而替彆人求了情。
在她心裡,自己是不是還不如侍衛?
看著地上跪著的四個垂著腦袋的人,想罰二十鞭,最終還是沒下了令。
回到府上,就把他們院所有奴才都集中在院子裡。
陸宴禮現在渾身充滿了煞氣,仿佛下一瞬就要殺人一般。
眼裡滿是戾氣地,掃過下麵跪著的人:
“這幾天夫人都做了什麼,有什麼異常,誰在她麵前說過什麼,一一給我報出來。”
眾人皆震驚將軍這個稱呼,但是無人敢說什麼。
平日裡,兩個人好的像一個人似的,也是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現在許姑娘丟了,世子崩潰,一點也不意外。
德福麵如死灰地站出來:
“那日,將軍生病,我告訴了夫人,老夫人逼您娶妻的事情。”
下麵跪著的又有人說道:
“我這幾日經常看夫人在畫一幅畫。”
陸宴禮現在哪裡顧得上什麼勞什子的畫,皺了皺眉。
又有個人,小聲地說道:
“夫人房裡的首飾都不見了。”
陸宴禮嗤笑一下,知道她財迷,但是不知道這麼財迷,臨走還拿了那麼多首飾,肯定提前就準備好跑了吧。
拿那麼多東西,走到路上,她一個女子也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禍端。
怎麼不把他一起帶走呢?
又有人小聲地說道:
“我前幾日似是見夫人有嘔吐的症狀,像是懷孕了。”
聽了這句話,陸宴禮生生掰碎了手裡扶著的木椅,也快壓製不住眼底的猩紅:
“你說什麼?”
做飯的老嬤嬤被這威力一掃射,抖著身子,匍伏在地上又軟成一灘泥了。
旁邊的人,趕緊用肩膀架住她
她強撐著開了口:
“我前兩天給夫人送飯,發現她有在乾嘔,小婦人懷孕早期是會吐的。”
陸宴禮眼眸亮了一下,心中湧上狂喜,她的肚子裡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嗎?
不過下一瞬,眼眸便暗了下去,為什麼她懷孕了,還要堅持離開。
想到那天她被人硬逼著喝避子湯的場麵就心疼,她肯定是怕再次有人讓她喝墮胎藥。
她膽子最是小。
加上這兩日母親逼他娶正妻,讓她胡思亂想了。
是自己對她的保護還不夠。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對著德福說道:
“出城關卡可有什麼發現?”
德福腦袋垂地更低了:
“沒有任何發現。”
他還以為許知意聽見世子為了她做到這種程度,會對世子更好呢,沒想到直接跑了。
還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一起跑的。
想到肚子的小主人也被一起帶走了,他就覺得有些對不起世子,以後都沒什麼顏麵見世子了。
陸宴禮沉吟了半刻,想到之前對她的調查,她以前都在揚州生活的,若出了城,沒地方去,或許還會回熟悉的地方。
若有孕,走陸路太過折騰,最可能走的就是水路。
立刻騎上馬,對著手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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