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禮的大掌死死箍住她細細的胳膊,使得她動也動不了。
陸宴禮拚命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感覺又複蘇了起來,連身上的疼痛都減少了幾分。
灼熱的呼吸噴到她耳旁:
“知知,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找不到你。”
許知意感覺到背後熟悉的灼熱身體,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都怪她饞嘴,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特彆想吃點什麼,就必須吃到,想著船上沒什麼好吃的,便又去買了份糕點路上帶著。
耽誤了時間,便被人逮住了,她不自覺地身體就開始發抖。
陸宴禮感覺到她的顫抖,嗓音溫和地說道:
“知知,你怎麼了,你冷了嗎?我給你暖暖。下雨了,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他心裡是又急又躁,恨不得鞭上她上百棍,又怕把她嚇跑。
隻能小聲地說著話哄著她。
德福在旁邊看地眼圈紅紅的,他家主子哪裡會這樣對人低三下四過。
營裡但凡有人犯錯,也是強硬處罰,以冷血無情著名。
就連那把劍,也是日日護著的,上戰場才會用的劍,如今卻用它砍樹了。
主子遭了,他陷入愛河了。
陸宴禮抱著懷裡軟軟的她,突然想到她肚子裡有他們的孩子了。
怕壓著孩子,手臂又鬆開了些。
想用手把她掰過來,親口對她說,自己已經給她弄好身份了,她什麼都不用擔心,安心生下他們的孩子就可以了。
他一定會好好對她的,不會再有人喂她墮胎藥了。
隻是把她掰過來以後,才發現,這個麵容樸素的女人是誰?
他不敢置信地放開手,身子往後退了退,
如同得到了一件失而複得的東西,眼看它在自己懷裡慢慢消失。
他眼眸地拚命壓製著暴戾的情緒,嗓音乾啞地說道:
”你···你是誰?“
隻見那女子淚水盈盈地看著自己,倒是同許知意一般。
他又往前一步,心裡又升起一絲希望,許知意最是淘氣了。
她一定在逗自己。
他的手附到那女子的臉上,臉上帶著笑,小心地說道:
“彆玩了,你是知知,對不對?”
他的大掌在許知意的臉上揉搓了一下,發現沒搓下來東西。
手下的動作不由地又急又快了,不一會女子的臉已經變得通紅。
許知意才想起來,為了逃跑,她讓係統給她準備的戶籍,路引,都是換過的,她臉上也戴了一層麵具。
本來許知意覺得,萬一麵具突然從自己臉上掉了,多嚇人,但係統對自己的技術很驕傲的。
得意洋洋地對許知意說道:
“放心吧,掉不了,這一整套,包括你到揚州的戶籍一切,我都給你打包,算一個孩子就可以了。”
於是,許知意又花了一個孩子的額度,買了一整套這些。
隻見陸宴禮喃喃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搓不掉,知知你給我搓掉它。”
隻見那女子臉已經被搓地通紅,他手足無措地停下來。
隻呆呆地看著她。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
許知意有些心軟,她從來不知道那麼剛硬的男子還有這樣委屈的一麵,好像一隻大狗狗找不到家了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自己臉上的麵具已經帶上去了。
期限半個月,剛夠她到揚州的時間。
係統當時告訴她帶上的時候,就不能中途摘下去了,她若回去,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如何解釋。
想告訴他的衝動也緩了下來。
隨著等的時間越長,陸宴禮的心也被一點點凍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