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她的嗓音低低的。
當時自己迷迷糊糊沒有聽地真切。
現在想來,又覺得是在騙自己,小騙子。
被拋棄的人隻能從點點滴滴裡拚湊她愛自己的樣子,就算證據確鑿還是會懷疑。
他手裡死死捏著她留下的香囊,打開一看,裡麵除了香料,還有護身符一樣的東西。
他把香囊靠近鼻尖,仿佛這樣才能離她近一些···
他找不到了她···
他喚來德福:
“接著查上次碼頭旁那個女人。”
頓了一下,又說道:
“再派人去揚州查一下。”
他隻在知知身上聞過那種味道,有一絲希望也不想放過。
士兵在城裡搜查過幾天後,他便被皇帝召到皇宮。
皇帝放下手裡的奏折,笑著看著他,眼底卻露出威嚴:
“聽聞你最近攪動的京城不安呢?”
陸宴禮跪下行禮:
“回陛下,臣有罪。”
皇帝看了眼手裡的奏折,扔到他腳旁:
“即是這樣,你去邊疆吧,又有敵軍來犯,這次來勢洶洶,若擊退,便可功罪相抵,三日後便啟程吧。”
陸宴禮捏緊自己的拳頭,想到自己在這裡也找不到她,還不如去戰場上,還能暫時冷卻一下頭腦。
“是,臣遵命。”
旨意傳回顯國公府上的時候,老夫人正在念經,聽到這個消息,手裡的佛珠也突然斷掉了,滾落在地上,四處飛濺。
對著於嬤嬤說道:
“這便要走了嗎?他身體還沒好全呢。”
然後又喃喃道:
“成婚人選也沒定好,這一走又要一年了,我的金孫去哪裡找啊。”
她心底是害怕宴兒出事的,但是這種話不敢說。
旁邊於嬤嬤悄聲對老夫人說道:
“你說那通房一兩個月沒喝避子湯,走的時候會不會有孕了?”
老夫人眼前一亮: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兒這麼厲害,肯定百發百中。”
她興奮地站起來,不過沒高興一會,想到那通房已不知哪裡去了。
那般貌美的,被人抓住,人家又豈會讓她生下孩子?
便又神情懨懨地重新坐到椅子上了。
..........
時間過地飛快,春暖花開,草長鶯飛,許知意在揚州生活的一直挺好,事實證明,揚州的氣候就是比京城適合她。
懷孕五六個月的她已經顯懷,平常就在院子裡溜達溜達。
兜裡有錢,心裡不慌。
她原本到了揚州是想著做點小生意,
現在吃食比較簡單,像後代的火鍋,炸雞,很多菜譜,糕點都是沒有的,她都可以做的很好吃,但是現在都沒有,若是做出了,必定可以成為大爆點。
但是她容貌太盛,若是做生意便要出門應酬,到時候形勢就不受她把控了,免不了被有權有勢的盯上。
加上懷孕,餐飲這些勢必會累到身體,還不如躺平做鹹魚。
思來想去,做生意的想法便丟下了。
她又想起做桃花樹的時候,每天在寺廟也很好,便上山找過一次尼姑庵。
想帶發修行,但被師太以容貌太盛為由直接拒絕了。
鄰居家就是開酒樓,有次許知意幫了老太太一個忙,從此兩家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