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吧,我想親自向父皇,母後道個歉。”
宮女又不敢直接攔住,畢竟還是養在皇後膝下,但是她知道長樂公主現在是在禁足時期,隻能好言相勸,
誰知長樂竟不顧阻攔,強硬地闖了進來。
一進來便跪到地上,眼眶紅紅的,手背擦著眼睛,說道:
“父皇,母後,今日都是兒臣的錯,兒臣跟姐姐道歉好不好,我不應該不經過姐姐同意,便把她接進宮裡的。”
不接進宮,你們還能有那個機會跟女兒相認嗎。
現在他們倒是一派和氣,自己卻被禁足。
皇帝本來飯吃的好好的,被長樂這麼一鬨,頓時失去了食欲,擦了擦嘴,又看向麵色慘白的長樂說道:
“那你應該向你姐姐道歉,她若是原諒你,朕便不會多說什麼。”
長樂立刻扭著臉,轉向許知意,與之前驕縱的樣子仿佛是兩個人:
“姐姐,都是我的錯,您能原諒我嗎?”
許知意一看,好家夥,這丫頭片子還有兩副麵孔呢。
這身份一轉變,還能有這效果,真是很意外。
但是她不能原諒。
不管皇帝,皇後怎麼想的。
她把手裡的孩子給了陸宴禮,又走到長樂公主麵前,說道:
“你這種彆人都拒絕過,又貼上來的人,我實在不能理解,天下男人這麼多,非要死吊這一個了嗎?”
“尤其,你解決不了男人,便利用權勢打壓女人跟幼童,今日被你抓過來,你可知,年年被嚇地哭了一路,我不能原諒你。”
長樂公主一聽,便軟在地上了,她沒想到許知意這麼不給麵子。
平常皇宮後院皇子公主們,私底下再不和睦,彼此也不會在父皇麵前鬨崩,總是要留幾分薄麵的。
果然,鄉下養大的孩子能有什麼見識,怪不得去做通房。
哪知許知意還不肯放過她,伸手便摸到她臉上,她不知許知意要做什麼。
隻見許知意摸完一次還不夠,又摸了上來,還嫌棄彈了彈手指甲,
最後竟然拿著手帕擦了起來。
糟了,她臉上的粉不會全被她擦掉了吧。
許知意拿著粉色的手帕,給皇後看了一下上麵的白粉。
皇帝不用看,也看出來,長樂現在去掉白粉,臉上很是紅潤,哪裡還有剛才滄桑的感覺。
立即便冷下臉,對著長樂說道:
“朕罰你三個月的俸祿是不是罰少了?竟敢把這種小聰明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了?”
小打小鬨他也不願意管,沒想到竟然敢騙到他頭上了。
長樂有些後悔了,今日或許就不應該來的。
果然下一句,皇帝便宣布,罰她一年的俸祿。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想走出去。
卻被許知意攔住了。
“等下。”
許知意在她身後喊道,顧及到母後,跟父皇還在這裡,停下了腳步。
她怯生生地看著許知意,好像覺得很羞愧。
許知意直接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呼上去,說道:
“這巴掌是替年年還的。”
她還是不能忍,年年哭了一路,她都要心疼死了,幸好年年心大,沒留下點後遺症,要不然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長樂公主感覺自己嘴腔裡都有血腥味了,但是她不敢說了,害怕說了,父皇又會覺得自己在騙他。
到時候估計就是兩年的俸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