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知意便轉過身,不再理他。
腦子唱著大悲咒,硬生生地克製下來,真是造孽。
等平靜之後,又覺得身上涼涼的,有些不舒服,用胳膊懟了一下陸宴禮:
“給我拿下手帕,就在櫃子上。”
陸宴禮不知道她要手帕乾嘛,
直溜溜地就下去給她拿來,正要遞給她的時候,
許知意惱了他剛才逗弄她,又把她放一旁,
便拿起他的手,放到目的地,睜著一雙無辜的杏仁眼,對他說道:
“誰弄的,誰負責,給我擦乾淨。”
陸宴禮覺得此刻靜的一根針掉下去都會聽見,他僵直著自己的手,並不想用手。
花開的正好。
屋內粗壯的喜燭在燃燒著,發出米色的光暈,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發暈。
陸宴禮突然感覺鼻子一熱,慌忙用手帕堵住了鼻子,許知意看他這樣,也不好意思接著逗了。
自己起身又去拿了一張手帕,收拾了自己。
新婚夜,便這樣兵荒馬亂地收場了。
等陸宴禮終於止住了血液。
直挺挺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層層疊疊繡出石榴樣式的床幔,還有什麼比得上新婚夜,溫香軟玉在懷,但是不能動難受呢。
就這樣直愣愣地躺了大半夜才睡著。
次日清晨,許知意睜開眼時,發現他居然沒去操練場上鍛煉。
她一睜眼,扭動了一下身子,就看見陸宴禮也醒了過來,正看著她。
清晨的嗓音帶了些乾啞,陸宴禮說道:
“不再睡會?”
許知意內涵地說道:
“昨天晚上又沒做什麼,我還睡什麼?我去看看孩子。”
因了許知意的特殊情況,她今日也不必向婆母敬禮。
許知意剛要起身,便又被拉到床榻上。
陸宴禮委屈巴巴地說道: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我跟孩子誰重要?”
不知怎麼回事,他忽然後悔又讓她生娃了,本來家裡就沒地位。
再生一個出來,豈不是更沒地位。
到最後又後悔問她這個問題了!萬一她說出一個孩子更重要呢,心都要碎了。
許知意震驚地看著他,不敢置信這種話,是他能說出來的?
“你.....在跟孩子爭寵嗎?”
陸宴禮語氣彆彆扭扭地說道:
“沒有,我去給你抱過來,你彆亂跑了。”
他才不會承認他吃醋了。
許知意覺得他得了孕期焦慮症,可惜這個時代好像沒有相關書籍給他補補相關知識。
於是在他下床的瞬間,拉住他:
“你始終是陪我最久的那個人,孩子總歸要長大,有她自己的生活,誰重要不是顯而易見嗎?”
陸宴禮感覺心尖都在發癢,對對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自己才是陪她最久的那個人。
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最重要。
便開心地跑去接孩子了。
三個孩子都已早起。
年年看見陸宴禮說道:
“羞羞。”
陸宴禮有些不理解,最近年年經常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結果兩個兒子也跟著說:
“羞羞。”
他皺起眉心,看向旁邊伺候的丫鬟。
丫鬟低下頭,身子有些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