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預產期要到了,陸時宴也從外麵換回來幾籃子雞蛋,一個是坐月子吃,另一個是等孩子出生了,給鄰居們去送紅雞蛋。
夏末的季節還是有些熱,許知意在睡著午覺的時候,就察覺到身前有人在解她的扣子。
她迷茫地睜開眼,就看見陸時宴正俯下身來,慢慢地解開她的衣扣。
她摸了一下肚子,忙捂住了胸,現在已經七個半月了,不能再做讀者喜歡看的事情了。
陸時宴看著她捂住自己已經漲大幾個罩杯的飽滿。
雖然他承認這景色很美,但是他也不是那種隻顧自己想法,不顧他們身體的人。
有些悶熱的夏天,蟬鳴聲在窗戶外,吵的人有些心煩意亂。
許知意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時宴看。
陸時宴低啞的聲音響起:
“在你眼裡,我就是餓狼嗎?虎毒還不食子呢,我不至於趁你睡覺的時候乾些什麼。”
許知意這才注意到他腿上放著的睡裙:
“彆發呆了,換上了,還是說,你現在又後悔了,你想要了?”
許知意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了些,陸時宴拿起旁邊乾淨的毛巾,擦掉她臉上的汗。
孕晚期她肚子大,容易出汗,加上天氣熱,睡了一個午覺,許知意身上已經一層汗水了。
連身上穿的睡衣都浸濕了一層,陸時宴摸到,害怕她著涼才會替她換上。
陸時宴替她擦乾淨身上的汗,又將睡裙,放到她脖子上,讓她自己套進去。
沒有身上的粘膩,又被羞了一個大紅臉後,許知意也不想接著睡覺了,爬了起來,想下去院子。
陸時宴就陪她一起下去。
快入秋的下午,昏黃的燈光灑在院子裡,陸時宴又把給孩子們做的東西細細打磨一遍,防止出現一絲絲木刺。
許知意入手已經覺得十分光滑了,偏偏男人說小孩皮膚嫩,還要再精細些。
她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他神情專注地進行最後的打磨。
門外傳來敲門聲,陸時宴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的瞬間,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你怎麼來了?”
馮徳快似乎像沒聽見他嘴裡的不耐煩一樣,不計前嫌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來給你們送喜蛋呢,我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
說話的時候,下巴高高揚起。
說來也是緣分,鄭甜甜被許知意打完沒多久,就查出來自己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結婚一年都沒懷上,被打了兩巴掌,肚子就傳出來好消息,馮徳快現在是神清氣爽。
對陸家的討厭,也煙消雲散了。
最重要的是他媽說,許知意長的那屁股小,腿細的,還有那肚子形狀肯定是女孩,所以讓他過來送送紅雞蛋。
陸時宴皺著眉接了過來,乾巴巴地說了一句:
“恭喜。”
接著就想趕他走,結果,就看見馮徳快走到他媳婦麵前了。
還是打的輕。
馮徳快今天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的,卻在看見許知意的瞬間說不出話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睡裙,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
臉上比幾個月前見的時候更圓潤一些,四肢還是纖細的,長裙隻露出瑩白的腳踝,不看肚子,還看不出對方已經懷孕了。
他有一種錯覺,怎麼覺得這女人更漂亮了呢,可是她真的是懷孕該有的狀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