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溫府,書房,大公子溫易棣專心致誌地看著賬本,二公子溫易安則眼都不眨盯著他哥。
許是察覺到了這直勾勾的視線,溫易棣猛地一抬眼,就看見弟弟用小狗盯骨頭的眼神盯著自己。
“沒錢花了?”
溫二搖頭。
“又在外邊惹禍了?”
溫二還是搖頭。
“那到底是怎麼了?你說實話,我待會兒輕點揍你。”
聽到這話,溫易安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他終於開了口,嗓門竟是出奇的大:
“哥,你是不是思春了?”
溫易棣連忙伸出手,一隻去捂弟弟的嘴,另一隻則在他臀上猛扇了兩下。溫二一下子掙脫出來,和溫易棣保持著一米的距離,道:
“惱羞成怒了不是?讓我猜中了吧!”
溫易棣並不理他,繼續低頭看賬本。可溫二哪是那麼好打發的。他湊了過來,一把按在賬本上,聲音裡滿滿的不屑:
“彆裝了,哥,你賬本都反了,還看什麼看。”
溫易棣定睛一看,還真反了。
“說說吧,是哪家的姑娘?”
溫二兩手一撐,就坐在了書桌上,大有一副溫易棣不說他就不走的架勢。可溫易棣並沒出聲,反倒是笑了。
看到哥哥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溫二將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
“喜歡姑娘這種事,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跟我講講,我也能給你出出主意。”
溫易棣剛想出口反駁,但仔細一想,這溫易安是比自己有經驗,於是緩緩說道:
“也說不上喜歡,就是有些好感。”
他的嘴開了又合,卻怎麼也想不句合適的話來。溫二實在忍不了了,厲聲道:
“溫易棣!你能不能正常點。”
放在以往,溫易棣早就上手揍溫二了,可今日他卻絲毫沒有生氣,緩緩開了口:
“她叫鈴鐺,是許府的一個丫鬟。”
聽到這,溫二一下來了興趣。
“丫鬟?那就是賤籍了,配咱們溫家剛剛好。”
溫易棣卻搖了搖頭,接著說:
“我派人查了,她雖說是許府的丫鬟,卻並沒有入奴籍。”
鈴鐺是出生在軍營裡的姑娘。
軍營裡的小個子廚娘,某日看上了一個無名小卒。打菜的時候,她會給那個小兵的碗裡多添上兩塊紅燒肉。若是被其他士兵看見了,還要罵上兩句:
“他娘的!金永剛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天天都能多吃兩塊紅燒肉!”
“李大勇!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你愛吃吃,不愛吃滾!”
說著,她拿起炒菜的鏟子,衝著李大勇就飛了過去。
李大勇並不生氣,邊跑邊喊:
“這娘們真虎,金永剛要是娶了她,估計連床都不敢上!”
“哈哈哈哈哈哈!”
邊關苦寒,邊關的士兵,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個女人。廚娘雖然性格潑辣,卻是他們心中的仙女。
沒過多久,廚娘做了幾桌好菜,金永剛叫上軍營裡的好兄弟吃喝一頓,就算是成了親。廚娘那天穿了件紅衣裳,這衣裳用的是麻布的料子。顏色好看,但是穿起來有點冷。
一向沉默的金永剛卻好像打開了話匣子,嘴裡不停說著好看二字。
鈴鐺出生的那天晚上,鄰國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