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剛把溫易棣的身體擺成羞恥的姿勢,就聽到外麵有人喊著火了。他連忙穿上衣服,向門口衝去。
屋裡此時已經進了不少煙,他回頭望了望床上,終於下了狠心,把燃著的油燈衝著床幔的方向拋了過去。
瞬間,床幔就被引燃,隻需要半刻鐘,床上的溫易棣就會葬身火海。
李雲峰前腳剛跑,許世歡後腳就跟了上來。她進屋一看,床幔上的火已經著大了,零零散散的火星眼看就要落在床上。
而溫易棣拚命扭動著赤裸的身體,他的嘴裡被塞上了東西,手腳也都被死死綁住,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定是無法逃脫。
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牙齒啃咬留下的痕跡,還有不知怎麼弄出來的傷口,看起來既曖昧又狼狽。
許世歡顧不得多想,扯過一條錦被,將他裹在了裡麵,然後一咬牙就將人扛了起來。
謹王府上上下下都在忙著滅火,沒人注意到一個黑色身影,肩上扛著一床被子,從狗洞鑽出了謹王府。
狗洞外,鈴鐺正帶著人守在這裡。見狗洞裡先是推出來一個被子卷,鈴鐺忙上前去看,卻看見了一雙男人的腳。
她還沒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又看見她家小姐從狗洞裡鑽了出來。
許世歡顧不得解釋,一把扛起被子卷,連人帶被進了馬車。她俯在鈴鐺的耳邊,小聲道:
“去關家的那處宅子,再準備件男子的衣服,帶些治療皮外傷的藥來。”
馬車跑得飛快,許世歡將裹著錦被的溫易棣緊緊摟在懷裡。隔著被子,她也能感覺到裡麵的人正在止不住的顫抖。
裡麵傳來壓抑的吸氣聲,讓許世歡意識到:
溫易棣,他在哭。
按理說,許世歡應該先把他口裡塞著的東西取出來,或是給他的手腳鬆綁,但許世歡並沒有急著這麼做。
她並不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也不在意溫易棣的身上一絲不掛。她隻是覺得,此刻這薄薄的錦被,能給溫易棣一些安全感。
進了關家老宅,許世歡的心才踏實了一點。她小心翼翼地將人抱起,走進了最裡麵的一間屋子。
關家老宅常年無人居住,隻留幾個上了歲數的仆人打理。這些人都是關老將軍在戰場上救下來的,絕不存在背叛許世歡的可能。
許世歡將人輕輕放在床上,這時候鈴鐺也把衣服和藥送了過來。許世歡知道,她今晚還欠鈴鐺一個解釋。
隻不過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鈴鐺,你先出去吧。今晚的事,等我回府再與你細說。另外,你一會兒出去告訴他們,今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殺無赦。”
許世歡極少說出這樣的狠話,鈴鐺原本還在猜那人是誰,此刻卻已經有了答案。
除了那溫公子之外,怕是沒有人能讓小姐這麼“瘋”了。
鈴鐺退了出去,許世歡聽著她的腳步走遠了,這才鎖緊門窗,走到窗前。
她拿了條柔軟的薄毯,蓋在被子卷上,輕輕道了句:
“彆怕,一切有我。”
被自己的人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許世歡緩緩抽出錦被,溫易棣整個人都被蓋在薄毯之下。她又輕輕道了句彆怕,這才慢慢地把手伸到了薄毯的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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