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許世歡臉上帶著些許怒意。她明明說了這溫家對她日後有幫助,想著鈴鐺知道了便不會為難溫易棣,怎麼還做的這般過分?
誰料溫易棣卻悠悠開口,聲音裡沒有一絲憤怒,反倒還有幾分戲謔之意:
“你府裡的丫鬟,怕是把我當成了許小姐的男寵。”
許世歡剛想說他們二人清清白白,鈴鐺怎麼會把溫易棣當成她的男寵。可她仔細一想,自己昨晚又是救人,又是守在溫易棣旁邊睡了一夜,在鈴鐺的眼裡確實不清白。
再說,自己對溫易棣的好,來的莫名其妙。她總不能跟鈴鐺說,溫易棣日後會把二皇子三皇子都宰了,自己坐上皇位,早點和他交好沒有壞處。
這麼看來,還不如讓這關府的人覺得,溫易棣就是她的人。而是,憑她昨晚的觀察,溫易棣對她的親近並不排斥,甚至還隱隱有主動往前送的意思。
“先吃飯吧,今早我聽我爹說皇上派了好些道士去謹王府做法,說昨夜的那場大火是風水的問題。你這幾日先在府裡住著,暫時不要和溫家聯係。等我尋個合適的機會,再給你送回去。”
溫易棣見許世歡沒有接自己剛才的話,知道她也不想跟自己說這件事,便應下許世歡的話,靜靜吃著飯菜。
之前吃飯,許世歡便注意到了,溫易棣吃東西的時候動作優雅得很,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相比之下,她的吃相就有些粗獷了。
兩人用完了膳,鈴鐺又帶著那幾個丫鬟進了屋,動作麻利地將餐具撤下。看這架勢,倒真有幾分大丫鬟的派頭。
等到屋裡又隻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許世歡才開口:
“溫易棣,昨晚我既然救了你,就是把你劃在了我這邊。我覺得,咱們彼此也應該坦誠些。”
許世歡回到永安城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對於這裡的局勢還不算那麼了解。她當然可以派人慢慢打聽,但有溫易棣在這,她又何苦走那彎路。
溫易棣聞言一愣,心想莫非這才是許世歡的真正用意。但這樣也好,若是許世歡說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出於對他的喜歡,他才會心生疑慮。
溫易棣並沒有對許世歡保留太多,他將自己對溫家日後的擔憂說了出來,也將他與二皇子、三皇子之間的聯係一一道明。
但對於大伯母一事,溫易棣並沒有提起。他心裡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你是說,謹王從幾年前開始,就頻繁邀你去他那邊?那他有沒有對你……”
許世歡並沒有把話完全挑明,畢竟這事發生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令人無法接受。
溫易棣卻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隻是緩緩地說:
“謹王之前叫我去他那裡,隻是聊天、喝茶、下棋,並沒有什麼逾越之舉。”
溫易棣仔細回想,又接著說:
“昨天晚上,謹王沒喝酒的時候,看起來就和往常不一樣。後來,我似乎聽到他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是誰?”
許世歡連忙問道。
但溫易棣似乎記得並不清楚。他低頭回憶了許久,口中才說出一個許世歡許久都沒聽過的名字:
“裴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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