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在外麵吃過了。”
誰知鈴鐺一下子瞪大了眼,厲聲說:
“叫你吃你就吃,瞧你這瘦巴巴的樣子,不多吃長點肉,我都怕硌著我家小姐!”
說完,她還把盛滿飯的碗往溫易棣的麵前推了推,大有一副要盯著他吃的架勢。
溫易棣露出個無奈的笑來,他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竟然很合他的口味。尤其是那道老鴨湯,他上次就覺得鮮美可口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沒想到這次竟然又準備了。
此時距離他下午吃飯,已經過了兩個半時辰。再看到這可口的飯菜,他倒真覺得有些餓了。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溫易棣就將鈴鐺端過來的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鈴鐺將碗筷收拾好,叮囑道:
“那暗道處的鈴鐺,我會守好。若是鈴鐺響了,我自會過來叫你,溫公子謹記,不要吵醒小姐!”
說完,她端著碗筷退了出去。
溫易棣又等了一會兒,許世歡才進了屋。隻見她那一頭長發已經絞到半乾,穿著一身藏藍色的棉布長袍,裹得嚴實極了。
見溫易棣等在屋裡,許世歡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
“你晚上吃飯了?”
溫易棣的眼裡透出些驚訝,他本以為剛才的飯菜是許世歡吩咐的,沒想到竟是鈴鐺準備的。
“剛剛在這裡吃了不少,是鈴鐺送過來的。”
許世歡的臉上這才露出些笑來,連聲音裡也帶著些愉悅:
“鈴鐺這丫頭,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她雖然嘴上說的不好聽,可實際行動卻一點也不含糊。”
許世歡沒說出來的是,鈴鐺怕是將溫易棣當成了半個主子。她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溫易棣的樣貌,今日還來問溫易棣有沒有按時抹舒痕膏,說要是留了疤就該不好看了。
溫易棣也沒自作多情,認為鈴鐺做這一切是衝著他本人。
“她那是衝著許大小姐的麵子,你信不信,要是你現在說厭了我,鈴鐺她連個窩頭都不會給我吃。”
許世歡聽到溫易棣這麼說,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所以啊,你可千萬彆失了寵,要不然在這裡,連口水都喝不到。”
兩個人打趣了幾句,這才說起正事。其一,便是溫易棣假裝失憶一事,從如今眾人的反應來看,還是相信的居多。
其二,則是將赫州的牛羊賣到永安城一事。溫易棣之前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赫州收到些做牛肉乾的邊角料。這邊角料做個零嘴可以,卻上不得台麵,自然也賣不出高價。
可赫州的關家軍,卻養了不少牛羊。他們之前不肯賣給商人,是擔心被商人拿捏住把柄。
可如今溫易棣與許世歡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便沒有這種顧慮了。有了許世歡這層關係,赫州的牛羊就可以在溫易棣的手裡,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這見不得光的生意,便不用分給皇帝七成,而是全進了溫易棣與許世歡的口袋裡。有了這些銀子,日後無論做什麼都能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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