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男菩薩嗎?你說殘忍,她對你做的事情殘忍不殘忍?她殺下人的時候殘忍不殘忍?咱倆在肖家莊子上殺人殘忍不殘忍?”
溫易棣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
“我說的不是李仙兒,是那畫像裡的男子。”
誰知許世歡卻驟然鬆開了手,輕聲道:
“那人家裡原本是做兩國之間的生意,誰知有一次,絲烏國的士兵拿了他們的東西,卻不想給錢。他的爹娘本想和絲烏國的士兵好好理論,沒想到士兵根本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為了活命,他眼睜睜地看著絲烏國人殺害了他的爹娘,卻還用絲烏語說著討好士兵的話,臉上強擠出笑來。”
話至於此,溫易棣也明白了許世歡要說的意思。那名畫中的男子,怕是早已看淡生死,隻為給自己的爹娘報仇。
沉默許久,溫易棣緩緩道:
“我知道了,我定會將此事辦好。”
說著,他拿著那件錦衣,準備走暗道回瓊鮮樓。可走到門口時,他回頭望了一眼,發現許世歡正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咬咬下唇,鼓起了所有的勇氣,這才開口問道:
“今晚,我能在這休息嗎?”
許世歡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回了聲好。似乎,她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等到兩人梳洗乾淨,肩並肩躺在床上,許世歡才意識到如今的情況有多荒唐。
溫易棣一沒受傷,二不用她安慰,三不用做樣子給府裡的人看,他倆睡在一起這是要乾嘛?她覺得自己如今年紀還小,還沒到那饑渴的歲數。
“那我把蠟吹了?”
許世歡沒話找話。可溫易棣僅僅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這副樣子,讓許世歡覺得自己像個油膩的嫖客,剛花高價拍下了頭牌姑娘的初夜。
她無奈起身,呼的一聲吹滅了床頭的蠟燭。突然而至的黑暗,竟給了她一股安全感。
“睡吧,明天還有事要忙呢。”
許世歡又一次開口。可身邊的人卻猛地翻了個身,將他的臉靠近自己的臉頰。許世歡甚至能感覺到,從他口鼻間呼出的絲絲熱氣。
“你怎麼突然……”
許世歡剛想問他為何要靠自己這麼近,卻感覺臉頰上突然一熱。等她意識到那是溫易棣的嘴唇時,身旁的人又一次轉過了身。
“我不喜歡她。”
溫易棣又是莫名其妙地說了句話。
“什麼?”
許世歡一頭霧水,搞不清他的腦回路。
“我說,我不喜歡李仙兒,就算皇上同意我給她當郡馬,我也不會同意。”
說完,兩人之間再沒多說一句話。許世歡想起剛剛臉頰上的吻,又想到溫易棣說不喜歡李仙兒的話,嘴角忍不住揚起,幾乎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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