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讓你待在這,你不怕沾上這東西倒黴嗎?你不覺得晦氣嗎?”
沒想到,溫易棣卻輕笑了幾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之意:
“許大人還信這個?就你剛才那一套說辭,我要是沒聽清月事二字,還以為你說的是我溫家呢!”
許世歡仔細一想,倒還真是。她瞬間不覺得尷尬了,反倒追問起溫易棣來:
“所以你不在乎這個?”
溫易棣搖搖頭,認真說道:
“知道在我們商人眼裡,月事是什麼嗎?是老天爺給我們送銀子來了。幾文錢成本的棉布、草木灰、碎布條、棉花,拚湊到一起就能賣到上百文。”
“那些來買月事帶的丫鬟,平日裡都是講價的高手,買月事帶的時候卻多一句話不說,放下錢就走。就連朝廷,也瞧不上這與月事有關的生意,連稅都不要我們的。”
“這月事,不過是女子身體的一種現象,哪有汙穢、倒黴那一說。要是照這麼說,全天下的女子豈不是都倒黴透頂了?”
這番話說下來,許世歡看溫易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隻覺得他說得真有道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感慨:
“做女子可真是件麻煩的事,我要是個男子就好了。”
聽她這麼說,溫易棣連忙道:
“做男子其實也有麻煩事,隻不過女子不知道罷了。”
“哦?做男子有什麼麻煩的?”
許世歡瞬間來了興趣,想讓溫易棣同她好好講講。誰知溫易棣的眼神往下一掃,不自然地說道:
“你一個姑娘家的,不要什麼都想知道。”
說完,他一把抓起櫃子上的臟衣服,放到了盆裡。
“哎……”
許世歡又喊住了他,溫易棣一臉無奈道:
“讓我洗洗吧,不過是一件外衣罷了。”
許世歡卻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聲說:
“我沒說不讓你洗,就是你洗的時候彆用熱水,要不然血跡該洗不掉了。”
“嗯,我知道,你趕緊躺著去。”
不知是紅糖薑茶起了效果,還是心情的緣故,許世歡小腹傳來的疼痛輕了不少。等溫易棣洗完衣服回來,她早就沉沉睡了過去。
見慣了她平日裡張牙舞爪的樣子,驟然安靜下來,溫易棣還真覺得有點不習慣。
“想不到你還挺迷信。”
溫易棣小聲嘟囔著,借著給許世歡蓋毯子的機會,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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