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快給我拜年啊!”
溫易棣連忙說了幾句祝老人健康長壽的吉祥話,關老將軍聽得滿臉笑意,從袖子裡掏出個精美的荷包來:
“這是壓歲錢,你收好了。”
溫易棣雙手接過荷包,趕忙道了聲謝,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程懷遠、許世歡還有那幾個年幼的孩子,卻一下子來了精神,吉祥話一句接著一句。
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討壓歲錢!
兩名年長的部下,這時候也從懷裡掏出繡著吉祥圖案的荷包,邊塞到溫易棣的手裡,邊說:
“溫小友收下吧,大過年的,討個喜氣。”
溫易棣將荷包小心翼翼地收起,想開口又不知要說些什麼,眼瞼和鼻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大過年的,可不能哭鼻子。他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著自己。但思緒一旦開啟,便如洶湧的大潮,豈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
小時候,爹娘總是告訴他,壓歲錢是哄小孩的。弟弟還小,有壓歲錢是正常。他都這麼大了,不應該再要這種哄小孩的玩意兒。
可那年,他才九歲。
溫易棣覺得自己真是貪心,他不僅想要待在許世歡的身邊,還想要她的愛。現在,更是想成為她家的一份子。
人一旦體會過被愛,就再也回不去了。
許世歡與程懷遠討到了壓歲錢,見溫易棣這副模樣,哪裡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們去絲烏國的這段日子,關老將軍還是沒忍住,派人仔細查了查溫易棣的事。
這一查才知道,溫家對這個嫡長子非但不好,還有些刻意虐待的意思。平日裡偏心溫二就算了,溫二若是在外麵惹了禍,挨打的還是他這個做哥哥的。
溫易棣要是問為什麼,溫夫人就會說:
“弟弟犯錯,定是你這個做哥哥的沒做好榜樣。怎麼?我打你你還不服嗎?”
如此的事還有很多,即便是演給外人看,也沒有將戲做的這麼足的。所以,溫易棣對於溫家背後做的那些醃臢事毫不知情,關老將軍是相信的。
心粗如程懷遠,聽到溫家父母如此對待自己的長子,也忍不住要罵娘。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們竟然連畜生都不如。
“外祖父,那溫易棣有沒有可能不是溫家的孩子?”
許世歡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但說起這個,關老將軍也歎了口氣,緩緩道:
“我派人查了,這溫家二爺確實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老大比老二大上兩歲。這一點,已經跟當年的穩婆確認過了,做不得假。”
許世歡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卻又聽到關老將軍接著道:
“不過,住在溫家附近的一戶人家卻說,溫家的兩個孩子,確實有些奇怪。大公子明明比二公子大了兩歲,兩個孩子湊在一起卻看不出誰大誰小,甚至那個弟弟比哥哥看起來還要大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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