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不容易見了麵,卻顧不上多說幾句。隻見程懷遠像個傻子似的,笑嗬嗬地站在兩人中間,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好不容易到了程懷遠休息的住處,三個人一起走了進去。程懷遠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大咧咧地說:
“你倆先坐,要喝茶自己倒。我把床上的被褥換一換,省的咱們溫大人又被熏吐了。”
“噗……”
聽程懷遠這麼一說,許世歡又想起上次溫易棣喊程懷遠臭東西的場景。溫易棣則心虛地喝了口水,好像程懷遠說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
可程懷遠卻絲毫不在乎兩人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
“剛才在路上,你倆可彆覺得我礙眼。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哪裡就突然走出個人來。我那是怕有人看見了亂說話,才走在你倆中間。”
正說著,他忽然鑽到了書架的底下,從最裡麵拖出一個箱子,小心翼翼地抬到了桌子上。隻見程懷遠把箱子開了一道小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然後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行了,你倆休息吧,我就在一出門那個小屋睡,有什麼事喊我一嗓子就行。”
說著,程懷遠也不管那兩人的反應,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臨關門的時候,又賤兮兮道:
“你倆動靜彆弄太大,要不然這軍營裡都是光棍,被他們聽見可就麻煩了。”
說完這話,他立馬關上了門,蹬蹬蹬地跑遠了。屋裡,許世歡和溫易棣互相看著對方,臉上滿是無語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溫易棣主動開口道:
“你不是這兩日剛到孟州,怎麼大半夜就過來了?”
“今日,準確的說,我幾個時辰以前才剛到孟州。跟知府大人喝完了酒,就騎馬趕了過來。”
許世歡認真糾正道,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似乎很滿意自己趕來的速度。可溫易棣的臉色卻沒有那麼好看,他本想訓斥許世歡兩句,叫她以後不敢再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可他故意擺出的嚴厲表情,在許世歡看來卻有些好笑。聽著他裝腔作勢地說著狠話,許世歡終於忍不住了,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錯了,下回不敢了。不過,小朋友你剛才是認真的嗎?怎麼你一發起火來這麼好笑啊。”
見許世歡這副反應,溫易棣無奈地歎了口氣,委屈道:
“笑吧,笑吧,你想笑就笑吧。”
門外,程懷遠聽到許世歡的笑聲,不由得感歎道:
“這剛多一會兒,我大哥就笑成這樣。不行,我得趕緊睡著。不然過一會兒這倆人玩起來了,我今晚可就彆想睡了。”
說罷,他將被子蒙在了頭上,屋裡沒過多一會兒就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許世歡笑得肚子都疼了,才勉強直起身,看見溫易棣坐在床邊,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她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過了,連忙安撫道:
“好了好了,我向你保證,以後若是沒有等不及的大事,我絕不會像今日這樣連夜趕路。”
見溫易棣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些,許世歡又接著道:
“不過,我今日過來,也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與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