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咱們借一步說話。”
說著,潘俊男將溫易棣帶到了一處屋子。這是軍營裡用於病患養傷的地方,因為最近沒有戰事,屋子裡除了他們兩個外再無旁人。
潘俊男找來一個軟墊,放在了床邊,然後呲牙咧嘴地坐了下去。見他痛苦的模樣,溫易棣開口道:
“潘公子若是身體不適,可以趴在床上。”
“多謝。”
聽到這話,潘俊男也不再逞強。他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趴在了床鋪上,調整到舒服的姿勢,這才開了口:
“溫大人和許大人的關係不一般吧?”
潘俊男剛一開口,便問得如此直白。要不是對許世歡足夠了解,單憑他說話的語氣,溫易棣簡直要懷疑,潘俊男與許世歡有一腿。
果不其然,沒等溫易棣開口,潘俊男又繼續道:
“其實,我同你一樣,與許大人之間有著特殊的關係。”
說著,他挑釁地望著溫易棣,輕笑開口:
“許大人與我之間的緣分,要從她高中探花,打馬遊街的那一日說起。那天,我迫於家中的壓力,不得不趕去街上,給探花郎投花。”
“可沒想到,就那麼一眼,我與許大人就一見鐘情。”
見溫易棣望著自己,一臉驚訝的模樣,潘俊男的心中更加得意。他生怕溫易棣不相信自己的話,又趕忙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就在前幾日,許大人還看見了我赤身裸體的模樣。”
提起那日的事,潘俊男覺得一陣陣臉熱,就連耳朵都跟著紅了起來。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溫易棣的臉上並沒有憤怒或是嫉妒的情緒,反而帶著些許笑意。
“潘公子真會說笑,許大人那日分明聽說,軍營裡有人偷偷溜到百姓家裡,跟那有家室的女子行不軌之事。”
“許大人跟我說,她前去抓人,一下子抓到了八個。那八人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被抓了出來。其中有一個,竟然嚇得尿了。”
聽了溫易棣的話,潘俊男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許大人竟然連這種事都說給溫大人聽,甚至還把他嚇尿了的事當作笑話講了出去。
原本對許世歡的感情,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是他識人不清,沒想到許大人竟然是這種人。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讓溫易棣誤會自己,連忙解釋道:
“那日是他們硬拉著我,我才去的。再說,那小娘子就是給我按了按背,我們沒做什麼苟且之事。我……我至今還保留著童子之身!”
說著,他驕傲地抬起頭來,似乎對自己還是童子一事自豪得要命。溫易棣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潘公子,今年二十有二了吧?”
潘俊男老實地點了點頭,不明白溫易棣為何突然問起了自己的年齡。誰料,溫易棣繼續開口:
“換做彆人,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不知道潘公子再三強調自己是童子之身,是想讓我同情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