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獄卒的帶路,許世歡熟門熟路地走進牢房,去到了上次溫易棣和溫易安住的單間。不出所料,李雲峰果然被關在這裡。
不同的是,此時的牢房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地麵甚至鋪上了厚厚的毯子,李雲峰此時正坐在裡麵,悠閒地品著清茶。
“謹王殿下還真是有品味,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靜下心來好好品茶,在下真是佩服啊。”
聽見許世歡的聲音,李雲峰緩緩抬起眼皮,語氣冰冷地說道:
“許大人怎麼有時間過來了?是準備看我的笑話。”
見他這副反應,許世歡忍不住笑出聲來。之前打著許家的主意,就一口一個妹妹地叫著。如今自己成了婚,這李雲峰連客氣都不會客氣一下了。
“謹王殿下說笑了,微臣過來,是奉刑部尚書肖大人的命令,專門來審問您的。”
“嗬。”
聽了許世歡的話,李雲峰輕笑一聲,顯然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麵對他如此的態度,許世歡依舊公事公辦道:
“謹王殿下的身份高貴,微臣不敢放肆,今日過來,不過是想跟殿下確認幾件事情。”
說著,許世歡將肖大人提前準備好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念了出來。李雲峰聽了,麵露不屑之色,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許世歡也不惱,認真記錄著李雲峰的反應。就在李雲峰以為,許世歡辦事也不過如此的時候,她話鋒一轉,厲聲問道:
“微臣還有個問題想問問殿下,殿下若是覺得冒犯,不回答便是了。”
“哼。”
李雲峰哼了一聲,以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然而,在聽到許世歡的問題時,他突然就變了臉色。
“微臣聽人跟我說,殿下私底下不喜歡女子,偏偏對那男子感興趣……”
“一派胡言!”
李雲峰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起了毛。可許世歡並沒有被他的反應嚇到,而是繼續追問:
“殿下先不要著急,我這裡可有證據。”
說著,許世歡將一本賬冊甩到了李雲峰的麵前。李雲峰撿起來一看,上麵竟是他出入男風館的證據。他立刻將賬冊撕了個粉碎,衝許世歡惡狠狠地說道:
“這都是假的!本王壓根就沒去過什麼男風館。”
“哈!”
許世歡突然笑了起來,她一臉譏諷之色,不屑地看著李雲峰,慢悠悠地說道:
“這賬冊的真假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斷袖這件事,做不得半點假。”
李雲峰還想狡辯,卻猛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道:
“是溫易棣告訴你的對不對?我早該猜到,他是想報複我,為溫家報仇!”
想到這,他突然有了底氣。
“不對,許世歡啊許世歡,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那溫易棣不過是我玩爛了的東西,卻被你撿了回去。你能想象出來嗎?你的夫君被我壓在身下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呢!”
見許世歡的臉上漸漸浮起了怒色,他又繼續道:
“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那我就告訴你。你還記不記得,謹王府曾經起了一場大火,就是那天,我就把溫易棣給唔唔……”
沒等李雲峰把話說完,許世歡已經脫下了自己的一隻鞋,隔著牢房的木柵欄塞進了李雲峰的嘴裡。
李雲峰趕緊往後退了退,一把拿下了塞進嘴裡的鞋子,不住地乾嘔著。嘔了好一會兒,他剛準備開口,就聽見許世歡說道:
“忘了告訴你,我剛才過來的路上,不小心踩上了狗屎。”
話音剛落,李雲峰又猛烈地嘔吐起來。趁著他嘔吐的功夫,許世歡接著說道:
“若是說起謹王府著火那一日,我就知道真相了。實話告訴你,那天放火的不是彆人,正是你姑奶奶我!”
李雲峰將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個乾淨,這才勉強能說出話來:
“許世歡!你這個瘋子!若是把這事說出去,對溫易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承認,我是動過娶你的心思,背地裡也做過些小動作,可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犯得著為了個溫易棣,和我對著乾嗎?”
“你彆忘了,皇上如今隻剩三個兒子。太子命不久矣,三弟又得了懶漢病,能傳下李家血脈的人,隻有我一個!”
可許世歡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的焦慮,她笑眯眯地說道:
“看來二皇子小時候在冷宮裡住久了,終究還是對腦子產生了些影響,一遇到複雜的事就轉不過彎來。”
“三皇子是病了,可不是死了。他側妃段青蓮的肚子裡,可還懷著李家的血脈。”
“再說,是誰告訴你,隻有你能延續李家的血脈,這皇位就是你的了?我聽三皇子說,他完全可以把你關起來,反正隻要你能延續李家的血脈就夠了。”
“到時候,他隻需要用點藥,再給你找上十個八個適合生育的女子,便能像配種似的,一下配成好幾個。”
聽了許世歡的話,李雲峰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她剛剛所說的做法,李雲禮不見得會同意,可他的父皇卻不一定。
“怎麼辦呢?你的那位側妃高梓墨,似乎已經跟李雲禮聯起了手。看樣子,她還準備給你生個大胖兒子呢。”
正說著,李雲峰感覺身上一陣燥熱,開始控製不住地扯起身上的衣服。許世歡趕緊將目光移開,走到牢房的儘頭,開口道:
“行了,都進來吧,你們一個個排好隊,不許爭不許搶啊。”
隨著許世歡的話,牢房裡頓時走進十幾名女子。為首的,赫然是許久不見的高梓墨。她手裡拿著鑰匙,神情複雜地看了許世歡一眼,便毅然決然地走了過去。
不多時,牢房裡就就傳出一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聽得許世歡嘖嘖直搖頭。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這李雲峰日後怕是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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