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太後您可真會開玩笑。”
許世歡麵帶笑意,走到了太後的麵前,用平日裡聊天一般的語氣說道。
“雲申!你還愣著做什麼?許世歡對太後和我如此不敬,你若是繼續縱容她,就是大不孝!若是讓文武百官知道,你以後該如何服眾?”
這是長公主將溫易棣認回來之後,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同兒子說話。隻可惜,她的憤怒並沒有什麼效果。
隻見溫易棣走到許世歡身邊,小聲說道:
“你自己悠著點,彆氣壞了身子。我若是在這,會耽誤你施展手腳,我就先走了。”
說完,溫易棣手裡拿著遺詔,在趙鐵牛和另一名護衛的保護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確實,剛才溫易棣在這,許世歡心裡隱隱有些緊張。雖然她要做的一切,溫易棣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有些事情,畢竟不適合擺到明麵上。
所以,在溫易棣走後,許世歡終於可以和太後以及長公主好好聊一聊後續的事。
“等等,去壽康宮的事先不急。你們一個個都有點眼力見,沒看見太後和長公主都站著嗎?還不快去搬個凳子過來!”
太後和長公主本不想聽許世歡的安排,乖乖坐在這凳子上。可看到身旁站著的那些人,腰間都彆著明晃晃的劍,她們也隻能乖乖照做。
見兩人都坐好了,許世歡滿意地點點頭,衝著旁邊的護衛說道:
“你們可都看見了啊,我可是把太後和長公主照顧的好好的。過後若是溫易棣問起來,你們可得給我作證。”
聽到許世歡提起溫易棣,太後心裡立馬算計起來。看來,這許世歡和溫易棣如今還是一條心。隻不過,她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兩人是斷然不可能在一起了。
“許世歡,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與市井無賴有何區彆?就你這樣,哀家如何放心讓你來母儀天下?”
見太後依舊一副看不清楚如今形勢的模樣,許世歡輕笑著開口:
“您看,咱們這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嗎?實話跟您說,我從來都不稀罕做什麼皇後娘娘。”
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長公主,突然說了話:
“世歡啊,你先彆衝動。你知道,這些年溫易棣沒在我的身邊,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親女兒。後來你倆成了親,我更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不過,我和太後畢竟是你的長輩,你現在這麼做不合適。這樣,你先把我們送去壽康宮。有什麼事,等溫易棣他登基之後咱們再談。”
聽到這話,太後也意識到,如今的情況對她們不利。與其爭一時的口舌之快,倒不如先把許世歡安撫好。等溫易棣登基以後,再來收拾她也不算遲。
“就是啊,世歡。哀家知道,你敢這麼做,是因為溫易棣他答應了你不跟你計較這些。可你彆忘了,我們都是溫易棣的血脈之親,你現在這麼對我們,讓他知道了心裡總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一旦當了皇帝,就和過去不一樣了。這一點,你得認。哀家之前說那些,也是為了你好。”
許世歡點了點頭,似乎認同了太後的說法。隻見她從懷裡掏出了遺詔,與她剛才給溫易棣的那份,看上去竟一模一樣。
她生怕太後和長公主看不清楚,特意將遺詔舉到了兩人的麵前,甚至還開口背誦起遺詔中所寫的內容。
不同的是,許世歡手裡的這份遺詔裡繼位的人不是溫易棣,而是李雲峰。
“你!你!我說你怎麼如此大膽?原來你早就和那李雲峰勾結在了一起!你手裡的這份遺詔是假的!假的!”
長公主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她顧不得什麼臉麵,衝著許世歡大喊起來。可許世歡對此毫不在意,依舊笑嗬嗬地說道:
“你說這遺詔是假的,那這一份呢?”
說著,許世歡又拿出了一份遺詔,在兩人麵前緩緩打開。在這份遺詔裡,繼位的人又換成了溫易棣。
“這份是真的,那你剛才給溫易棣的那份也是假的?”
麵對長公主的質問,許世歡並沒有回答。她把遺詔收回自己的手裡,走到了宮燈的旁邊。她無視太後和長公主的呼喊,當著她們的麵把遺詔燒成了灰燼。
做完這一切,她才回到剛才的位置。因為太後和長公主剛剛拚了命地想要衝過去,守在旁邊的護衛不得不出手把她倆按在了椅子上。
“太後娘娘,長公主,您二位似乎還不明白一個道理,遺詔上寫的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讓誰來當這個皇帝。”
“現在,太子和二皇子都被關在天牢裡,溫易棣又擺明了站在我這邊,讓誰登基,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你這是大逆不道!你以為先皇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先皇在世的時候,提前做足了安排,已經留了後手。”
提起先皇的後手,許世歡笑得更開心了。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兩人的中間,這才悠悠說道:
“先皇留的後手,不就在二位旁邊站著嗎?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先皇會把關家軍作為保障溫易棣登基的最後一步棋。”
“說起這個,我還有些生氣呢。先皇他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裡,他就那麼肯定,有溫易棣在,許家和關家就能老老實實替皇室賣命?”
聽完這話,太後和長公主算是徹底傻了眼。她們不再掙紮,也不再開口說話,而是任由身邊的護衛將她們送到了壽康宮。
“讓壽康宮裡的人都機靈著點,伺候好太後和長公主。”
說完,許世歡伸了個懶腰,去了溫易棣所在的宮殿。在登基之前,她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與溫易棣確認。
還有太子與李雲峰那邊,她也得親自去跑一趟。畢竟,這該演的戲還是得做足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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