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這幾年，esi已成為當今世界範圍內普遍用以評價高校、學術機構、國家地區國際學術水平及影響力的重要評價指標工具之一。
可惜了。
不過，眼下，秦學海也不去想那麼多了。
“小陳人家在首都參加競賽，正在努力為學校爭取榮譽。”
“再說了，你也知道……現在民間對於醫學院校的關注力度也上來了。”
“下一屆比賽，正規化以後，十有八九是全國統一考試機製了。”
“怎麼現在出來了？”
“你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去吧？”
“是啊，畢竟是咱們省內醫學院的老大哥，我們倒是想取得一些好成績，但是自己什麼情況，自己了解！”
秦學海身後幾個學生，都有些不甘心。
“嗬嗬嗬……”
很快！
但是……
周峰文搖了搖頭：“行了！”
甚至，把這些醫療水平直接和當地民生水平掛鉤。
“怎麼這麼快出來了？”
“好啦！”
五百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考場。
秦學海甚至已經開始做準備了，他想要尋找一個頂級高手，甚至是院士級彆的老師，來好好帶著陳恭。
“人各有誌。”
……
投資不過山海關，做事兒不上太行山，買債不去雲貴川……
秦歌聽完，也是直接傻眼了。
秦學海是九三學社成員，學校很多搞技術的，都是九三學社的。
“又見麵了！”
秦學海愣了一下：“然後呢？”
“若是這次考核無法凸顯出水平來，這才奇怪呢。”
“哈哈哈……”
“不過，老秦的能力，我是信任的，畢業以後，若是想來魔都，給我打電話。”
不過，秦學海也知道，呂安山他們說白了，還是覺得陳恭隻是一個學生，無足輕重。
最起碼……持久了。
因為是初試，參加人數也比較多。
原本秦歌他們準備自己去首都醫科大熟悉一下考場環境。
周峰文擺了擺手：“行了，我說不過你！”
“加油吧！”
【叮！溫馨提示：福星獎勵，不能為了失敗而失敗！】
但是……
陳恭看著這個提示，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發現……
山河醫科大，都沒有人能教了陳恭。
兩個學校都是二本，就連博士點都沒有，所以來參加比賽的就是兩個研三的學生。
秦學海見狀，也是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畢業有沒有想來大城市發展。”
第二天。
時代不一樣了。
陳恭點頭：“好！”
“人家美國籃球隊參加世界性比賽，除了美職籃的運動員之外，還要帶一名大學生球員參加呢。”
陳恭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獲得這個東西？
福星！
……
周峰文遞給秦學海一根煙：“緊張嗎？”
每年，全國醫科大學排行，醫院排行，都要公布。
現在倒好……
想到這裡，陳恭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些失落。
這和呂安山決定有什麼區彆？
作為學校黨高官，如此一來，他自然是有優勢的。
“嗬嗬，不要跟你老師一樣，老古板。”
“想要對賭，需要站在賭桌上，有籌碼才行。”
陳恭深吸一口氣：“我們不差。”
“說實話……若不是這一次給了我們各大省份一些名額，估計我們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聽見這話，秦學海頓時皺眉問了句：
“校辦企業領導是誰？”
“學生跟你一樣。”
想到這裡，這一次，陳恭沒有猶豫。
也是基礎知識考核，但是不是筆試。
“再說了，咱也不是什麼領導，改變不了太多。”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秦學海讓陳恭叫他秦主任，而不是秦老師的原因所在。
不過，好在這一次，因為是全國首屆比賽，所以名額分給了全國各大省份不少。
秦歌翻了個白眼，也是笑著說了句：“誰說不是呢，你沒有資格參加那個，卻有資格參加全國競賽。”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怎麼了？”
而且在全國esi臨床醫學排名中，上交大、複旦，名列第一第二。
所以，陳恭來參加比賽，十有八九是學校帶著來見世麵外加鍍金的。
要知道，無論是做科研，還是做手術，陳恭並不能保證就一定能成功。
連人家領頭都比不上。
“哎……”
藥廠的資曆，藥廠的人員，藥廠的營業證……這些本身就是優質資源。
然後有一個綜合的公式，得到一個綜合評分。
他沒想到還有校內考核的這個事情。
說完，周峰文帶著學生就離開了。
有點牛啊！
“會不會是做完了？”
於是……
“我相信，會出現一些優秀的孩子們，他們是可以改變山河醫科大現狀的。”
“真的是太諷刺了。”
秦歌越說，越發有些興奮了。
“哎……”
秦學海點頭一笑：“是啊，你也是？”
“可你們學校也挺怪的，也不給你升一升？”
“你見過……競賽這麼早離開考場的嗎？”
第二：十萬積分十連抽，抽一次，百分百出現三級獎勵。
說句心裡話，山河省有四所醫學院，外科發展不錯的三級甲等醫院更是不到10家。
你會發現，你身上肩負著的是學校對你的期待。
“而且，動手能力這種東西，更是如此。”
經費倒也充足，雖然不是高端的酒店，但也選擇了舒適性的，給大家一個好的休息環境。
搞外科的都很清楚。
陳恭點頭：“沒錯，一個多月前，我的確是大二，但是……後來跳級了，直接到了大五。”
全國醫療資源本就分布不均勻。
從筆試、麵試、技能、操作樣樣齊全。
“你說，難不成小陳放棄了，不要股份了，也不做這個所謂的校辦企業了，他們還能強逼著人家做嗎？”
他現在急需一樣在臨床中可以站得住腳的能力。
這一次，全國雖然說所有省份都要參加考核，可是……類似於山河省，甚至不如山河省的地方也有。
那些光榮死去的小白鼠，都是陳恭失敗的見證。
“我們這些學校培養出來的孩子，未來也是要到我們生活中去，要做臨床醫生的。”
“這孩子……你不會做也堅持到最後啊？”
那些老派思想，習慣了“官本位”思維的領導們，才是阻礙發展的關鍵原因。
而且，透明無比！
此話一出，周峰文沉默了些許，繼而翻了個白眼說道：“切！”
秦歌笑了笑：“博二。”
當初二院，有一名天才外科專家，實力很強，可就是因為和院長關係不對付……
可是，寧願在手裡發黴，也不願意給人創造價值。
“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學生啊？”
“喂？老楊？大中午給我打什麼電話？”
而這時候，陳恭主動向前一步：“周教授好，我也是秦主任的學生，陳恭。”
這一幕，把秦學海給嚇了一跳。
“不要緊張。”
“畢竟，呂書記在咱們學校二十年了。”
無論是esi排名，還是sci排名，山河省現在都隻能說有些不堪入目。
老百姓雖然看不懂這些東西。
“至於能不能拿獎，順其自然就行了。”
秦學海和其他幾位帶隊的老師聊了幾句之後，大家也就各自忙碌了。
什麼是esi呢？
基本科學指標數據庫(essentiascienceindicators，簡稱esi)是由世界著名的學術信息出版機構美國科技信息研究所(isi)於2001年推出的衡量科學研究績效、跟蹤科學發展趨勢的基本分析評價工具。
這些出題人怎麼這麼沒水平啊？
而全國醫學院校排名，也和國家開始掛鉤了。
所以這些都需要自行解決。
若是考不好，希望這孩子不要受到打擊。
若是解剖實驗室的老鼠們得知考核內容，絕對會感覺自己死得其所。
而我國去年的統計esi而言，我國醫學院校整體水平基本上維持在1520名之間徘徊。
一旁中醫藥大學的帶隊老師，山河省中醫院的普外科主任徐冬教授笑著說了句。
徐冬和秦學海是老相識了，平素裡也有一些合作。
也就是說，即便是成立了校辦企業，掌控權也不在技術人員手裡，還有技術……陳恭，也無法得到應有的支持。
現在，這個成績要公布。
周峰文看了一眼陳恭，點頭一笑：“嗯，好好加油！”
秦歌顯然不是那種憤世嫉俗的人，對於陳恭沒有通過校內考核就來參加全國大賽，也沒有那麼多意見。
一時間，眾人都看著陳恭，搖了搖頭。
“那句話怎麼說的？他鄉容不下靈魂。”
秦歌聽完，頓時愣住了：
“中國的選拔機製，就注定了，普通學校和重點大學的學生，在學習能力和天賦上，是存在差距的。”
陳恭笑了笑：“學長，我20。”
待在學校的時間並不多。
賽程比較緊張，明天直接開始。
“反正都是沒有獎，對吧？”
當然了，esi是十年指標，對於發展較快的學校而言，很難檢測出變化。
你的地區醫療水平高，當地的老百姓滿意度也高，對於吸引人才定居，增加當地人口而言，也是好事兒。
“懸了！”
“就當是和全國各地的高手們過過招，增加一些眼界和見識，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徐冬聞聲一笑：“嗬嗬，我這人矯情，你知道的。”
雖然大連醫科大也是難兄難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
“秦主任，這一次……得看你們山河醫科大了啊！”
很快，陳恭打開了那個三級寶箱。
“什麼表情啊？”
剛才秦學海報道的時候，看到了參賽名單，這一次的競賽，全國參賽人員500名，最年輕的也是23歲，大五。
聽見秦學海的話，大家紛紛點頭。
“不乾了！”
秦學海微微皺眉：“發生什麼事兒了？”
“說實話，若不是你這幾年的努力，又是臨床，又是科研的，你們學校早他娘的離開前三十了。”
“不對啊！”
“這是一個難能可貴的鍛煉機會，給了有準備的人，說不定能有一些不一樣的收獲呢。”
也是，小陳是來學習和感受的，沒有成績壓力，所以這樣也好理解。
“嗨，果然是你！”
看著陳恭，忽然好奇的問了句：
“陳恭，你多大了呀？我看你很年輕啊，這麼早就參加這種競賽？”
“哎，我們倆學校，難兄難弟，博士都找不著，隻能用碩士來參加比賽！”
人家稍微努努力，年底的評選中，就能把山河醫科大擠出前30。
【福星：失敗補償獎勵，每一次的成功，都來源於源源不斷的失敗，每一次失敗都是成功的經驗，連敗次數越多，成功之後，獎勵越為豐富！】
他直接選擇了10萬積分一次的豪華抽獎。
陳恭遲疑片刻之後，說了句：“難道是因為……我不夠資格參加這個考核？畢竟需要碩博？”
“山河省有什麼好的，各方麵條件都差，課題都不好申請。”
“你啊，就是太那啥了！”
徐冬出來可不會虧待自己，住的是套房，不是說人家濫用經費，而是人家活得通透，從來不虧待自己。
當轉盤開始飛快轉動，陳恭的空前的冷靜。
上午的兩場，是解剖知識考核。
秦學海沒有生氣，但是卻忍不住諷刺一句：
“我真的是服了這群領導了！”
“我知道了！”
“要是有什麼需求或者疑惑，可以問我。”
“魔都，機會多，對外交流也多。”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大家沒有那麼強烈的學校榮譽感和歸屬感。
第一場是動物實驗，全稱叫做動物生理病理解剖實驗。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秦學海笑了起來，是楊廣業。
或許是感受到了競爭的壓力。
這一次的考核，真的是難度很高。
……
若是成績太差，也免不了一番擔憂。
周峰文皺眉：“那為什麼山河醫科大現在30名都保不住呢？”
周峰文微微一笑：“不錯，小夥子，很精乾，和你老師有的一拚。”
這些孩子們的水平，在未來，就決定了當地的醫療水平。
“小陳！”
手術這種東西，就是一個手熟的工作。
秦學海笑了笑，看著陳恭，拍了拍肩膀：“不要急於爭一時！”
秦學海聞聲，頓時轉過身去，他也看見，陳恭從樓道裡緩緩走了出來。
現在，全國醫學院校的排名種類很多，已經開始逐漸從老式的排名開始轉向了學科排名，學術排名。
……
“表現出自己應有的水平。”
“我看會兒視頻，不打擾你了。”
畢竟，前些日子，陳恭的事情鬨得也算是沸沸揚揚，一個學生成為生化課題組負責人，怎麼可能不引起學校內的轟動呢？
大家也沒有時間寒暄。
秦學海眼神凝重的說了句：
“我做不做院士，無所謂。”
很多老一輩的人，真的不願意放手，因為他們害怕新一代人的逆襲。
“你要是當初來魔都，我估計你現在最起碼得在準院士序列掛名了！”
這就是秦學海和楊廣業的區彆之一，秦主任很理解學生，雖然他是一個頂級學霸，海龜博士，全國解剖領域都一定的影響力。
而山河省，這麼多年，總共出來了2名。
而相比幾位學長，陳恭的表情倒也淡定。
“學校這樣，我也不想看到啊！”
第一場，是解剖基礎知識筆試考核。
等到回去之後，秦學海叫住了陳恭：
“你剛才為什麼站出來？”
楊廣業皺眉說了句：“學校黨1委……投票討論決定。”
秦學海安慰道：“嗬嗬，沒事兒，沒事！”
“我想想辦法。”
陳恭的天賦，太厲害了。
隻是有些可惜的是，對於這一次的競賽，似乎沒有太大的幫助。
秦學海頓時明白過來了！
“好了，大家彆擔心了！”
其中的一些道理，還是不得不引人深思。
當天下午。
陳恭抬眼望去，發現是一位年紀和秦學海相仿，但是卻明顯時髦了很多的男子。
聽見秦學海的話，大家都忍不住笑著歡呼起來。
“是啊！”
秦學海擺了擺手，回了房間。
等到上午8點30分。
陳恭身後的森嚴的教學樓。
一陣提示音再次響了起來。
山河省的醫療資源，在全國看來，隻能說是一般。
秦學海看了一眼陳恭，笑著說道：“緊張嗎？”
目前，陳恭有三個選擇。
“我……我應該……是沒有參加！”
“可偏偏，學校不給他公平待遇！”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恭沉默，起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幾人出來以後，秦學海看見大家興致都不高，頓時愣了一下。
其實，這一次的競賽，不僅是學生們有些緊張。
“一個個，還沒考試，就成了這樣？”
陳恭聽完，也是哭笑不得。
兩個學生很懂禮貌，笑著對著秦主任打了個招呼。
“這一次，可得好好比一比了？”
“老百姓若是看到我們不努力，那得是什麼樣的感受？”
暫且不說學生差距，單說培養模式和學校底蘊醫院外科實力等等主動因素，都是差了不少。
“我覺得這件事兒就特彆搞笑。”
“哎，還是想給自己的學校，多一點榮譽的。”
若是按照以前的成長途徑，從大一到大五一步步來，陳恭肯定會選擇第一種。
“二十歲怎麼可能參加這個考核呢？”
可以說，幾個老師對於這一次的考核，都不抱有絲毫希望。
“被打擊了？”
秦學海搖了搖頭：“那你不知道，大學的學科內容，是獨立的體係嗎？”
……
掛了電話以後，秦學海忍不住搖了搖頭。
說完之後，擺了擺手：“行了，老秦，等考完了，好好敘舊。”
陳恭按照自己的準考證順序，朝著教室裡走去。
“這就是你要培養的院士？”
“嗬嗬……”
陳恭和一個博二的學長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嗯？”
陳恭開始分析起來。
“謝謝你……今天叫我老師……”
楊廣業語氣不太好，說了句：“方便說話吧？跟你聊幾句。”
秦歌聞聲，笑了笑：“謝謝周教授，不過……我還是想喜歡家鄉。”
說完之後，秦歌忍不住歎了口氣：“雖然平時在網上，在生活裡，總是吐槽咱們學校有多垃圾，吐槽我們的春華樓有多難聽……”
“走吧，咱們回去。”
作為帶隊的這些老師們，同樣也有些忐忑。
“不過……這次來完全是為了鍛煉一下自己。”
“哎……”
秦學海見狀，並沒有因此對大家有什麼想法。
這個想法，後來被他打消了。
回去的路上，秦歌還是有些不服氣。
全國排名30位！
堪堪30名，後麵的大連醫科大緊追不舍，兩者差距岌岌可危。
但是……秦歌卻有些惋惜的說了句。
這位學長叫秦歌，27歲，本碩連讀，後麵上了博士，個子不高，寸頭短發，精精乾乾的。
“名次就不說了，希望不要丟人就行了。”
因為行業的特殊性，基本上在本地醫科大學畢業的孩子們，畢業以後，都是留在當地醫院。
“你要是當時去首都，現在說不定已經院士了！”
“吃好，喝好！”
“牛逼！”
“打起精神來，能不能打過，試過才知道，你們的培養模式，我是按照國際化的來到，或許……我們的學校是有差距的。”
“等下午我準備和幾個同學一起去首都醫科大學轉轉，順便看看考場什麼的。”
“對於明天的考試，我沒有要求，但是……對於今天的飯，我可是有要求的。”
楊廣業也是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了句：“行，我和齊主任聊一聊。”
一邊笑，秦學海離開了徐冬的房間。
秦學海點著煙，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我……我才大五。”
之前，他曾貪心的想過讓陳恭叫自己老師，也想過讓陳恭做自己研究生。
“你沒參加校內考核就來參加這個了？”
esi這個統計周期比較長，反應的是十年變化，所以……對於一所院校的整體實力而言，還是比較靠譜的。
對於這種少年天才，秦歌沒有那些嫉妒或者憤世嫉俗的情緒，畢竟也算是見識了不少事情，這個世界，比的不僅僅是能力，還是綜合實力！
明天的競賽，分為四場。
秦學海笑了笑：“不高難道能稱之為競賽嗎？”
“的確，我們平時大多數待在醫院和手術室，雖然也有動物實驗，但是……很有限。”
這個酒店因為距離參賽的學校比較近，所以很快就住滿了人。
說完，陳恭拿起手機，隨便刷了起來。
複旦上海醫學院，被稱之為院士搖籃，培養出30名院士。
“哎，加油吧，希望不會太差了。”
“這兩是我的學生，今年正好一起參加競賽。”
秦學海笑了笑，看著周峰文，現在沒有學生，他對這個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可沒有絲毫的膽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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