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為什麼站在這裡和你商量,而不是讓諾瑪撥通校工部的電話,把疑似白王血裔的江守雲進行隔離?”
divcass=”ntentadv”施耐德看著曼施坦因,無奈道:“在某種程度上,楚子航和江守雲一樣危險。”
“至少江守雲是s級,雖然他的血統很高,言靈也很神秘,但他同樣很穩定。”
而楚子航就不行了,他的言靈太不穩定,而且沒有與言靈匹配的血統。
混血種通過血統的精純度來評判階級高低,血統越好階級越高,然而這一切都是存在一個界限的。
這便是所謂的臨界血限。
如果屬於龍族的那一部分超過了那個閾值,就會被同化,身體會出現龍化現象,意誌也會趨向於暴戾和殺戮,越是超過閾值越難被稱之為“人”。
那些危險混血種就是踏過了那道檻越行越遠,逐漸變成追逐龍族力量的“死侍”,執行部的任務也包括清除這些危險混血種和死侍。
可以說,非常不穩定的“言靈·君焰”,再加上a級以上的血統,已經半隻腳踏入“死侍化”的邊緣了。
施耐德輕聲道:“一旦被鑒定為血統和能力有風險,就會被隔離,我曾因為危險的言靈能力被隔離,我嘗過那種被作為標本的痛苦。”
“那看來我們有默契了。”曼施坦因痛苦地笑了笑,“這種感覺我也嘗過,在兒童精神病院中。”
那時候,他和古德裡安隔著鐵欄杆,努力地伸出手去要握在一起。
他還記得電療的痛苦,像是有碎裂的刀片在身體裡割,每一次巨震之後,都會聞見淡淡的焦糊味,會想要哭。
那時候他總看著禁閉室裡唯一的方窗,渴望像鳥兒一樣飛翔,渴望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改變他的人生。
後來是昂熱校長的出現,才將他們一起救了出去。
所以,他不想如此輕易就剝奪江守雲的機會,不想讓自己的悲哀落在那個孩子的身上。
“……你贏了。”施耐德凝視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白王血裔,我完全沒有聽到過,言靈·君焰的事情,你也完全沒有聽到過。”
“你的意思是?”曼施坦因眼睛一亮。
“你的好學生江守雲,和我的好學生楚子航,他們都很好,很努力,很正常。”
施耐德說得極慢,一字一句道:“他們應該在學院裡接受最完備的教育,而不是作為異類被隔離,他們會成為卡塞爾學院乃至人類的英雄。”
“很好。”曼施坦因鬆了一口氣,笑道,“看來我們都是出色的導師了?”
施耐德搖了搖頭,轉過身去。
“在這之前,他們都需要進行一次測試。”他走向大門,冷冷地說道,“給他們加上一節戰場實踐課吧。”
“開什麼玩笑?”曼施坦因又驚又怒道,“你要把兩個新生送到戰場上?”
“彆忘了,楚子航也是我的學生!”施耐德頭也不回,冷聲道:“即使我們選擇信任他們,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無視其他人的安全!”
曼施坦因無言以對地坐在桌邊,看著那道消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低著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他知道,對方是去地下檔案室,修改楚子航的檔案了。
兩人都是一樣,即使知道不對,也要袒護自己的學生。
“身為風紀委員會的主席,這樣帶頭違反校規,也不會被校董會原諒吧?”
但在這之前,他是個老師。
尚未覺醒血統的十二歲少年,辛辛苦苦地賺著一千五月薪,哪怕是讓自己平時忍饑挨餓,也要拿出一千塊錢捐助孤兒。
當曼施坦因看到,對方望著那群孤兒,臉上露出的那個笑容,他心中就已經做出決定了。
這樣的孩子,他不覺得對方會是什麼心懷大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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