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們今天坐在這裡不是來吵架的,還是先宣布此次會議的議題吧。”老人嘀咕了一句類似佛經的話,便用低沉聲音暫時中斷了吵鬨。
divcass=”ntentadv”至於最先挑起火氣的始作俑者,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
昂熱低頭剪著雪茄不去看弗羅斯特,弗羅斯特也麵無表情地沒有去看他。
兩人在會議上起爭端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這次也隻不過是目的性和攻擊性更強一些罷了。
弗羅斯特將一個錄音筆放到了桌上,開口道:“在開始之前,我想請各位聽一段錄音。”
當所有人都望向他時,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
播放起了不久之前遠在格陵蘭海上的一場拍賣會過程。
各種碎響和驚呼大作混亂滿地,到最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失真,這份錄音才播放到此戛然而止。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平靜,似乎對這件事的過程早已知曉。
不過,聽到那個開口十幾億乃至幾十億加價的聲音時,伊麗莎白和另一位女校董的眉頭都不禁跳了跳。
“這是一個月前,發生在格陵蘭海的一次執行部任務中的音頻記錄,學院的一位‘特聘’教授和三位學生在完成任務時遭遇的經曆。”
弗羅斯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開口道:“一次涉嫌煉金物品的非法交易集會,由身份不明的主辦方舉辦,出席的賓客魚龍混雜,意圖撿漏的混血種、商業大亨、資本家,以及各地的混血種勢力。”
“我在錄音裡聽到了槍聲和爆炸聲。”
穿著運動服的男人摸著自己的山地車頭盔道,問道:“現場那些混血種勢力的人有傷亡嗎?”
他們也隻是大概了解到了事件的始末,但是具體的細節現在依然還不太清楚。
那些參加拍賣的人魚龍混雜,處理不當可能引起一些麻煩,畢竟裡麵還有一些人的背景,他們的勢力不比秘黨弱多少。
尤其是中國那些從滿清遺留下來的老東西更是有些底蘊,隻是因為傳統和國內的緣故才向來不輕易往外擴張勢力。
但如果有什麼人損害到他們共同利益的話,就很容易觸碰到他們那條異常敏感的神經,短時間內擰成一股繩將刀尖共同朝向外麵。
這一點他們的祖父輩就已經吃過大虧了,所以他們平時也不會輕易涉足那片區域。
“很幸運,被你們關在外麵的那位,當時就在任務的現場。”
昂熱點燃了一根雪茄,仰著鬨鐘含糊不清道:“他是帶領任務小隊的人,帶著一個一年級生,一個二年級生,還有一個延畢兩年的廢柴,非常出色地完成那次任務,全殲了現場的所有組織者和守備力量,現場所有的人質幾乎沒有傷亡。”
說罷,他看向弗羅斯特,幽幽地從口中吐出煙霧:“所以呢?將煉金道具回收到冰窖本來就是學院的責任之一吧?難道你想申討一下我遞交上去的公費報銷賬單嗎?”
“雖然我確實是想要對你這種乖戾的作風進行一定程度的遏製,但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問題並不是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弗羅斯特搖鈴,麵無表情地說。
昂熱笑眯眯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一副完全聽不懂他意思的表情,看上去像極了厚臉皮的老流氓。
“能夠激活體內的血統,短暫跨越臨界血限並且依然保留人類理智的藥劑‘禁果i型’?”
撚著紫檀串珠的老人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既然有i型,那是不是就說明有ii型、iii型?”
“他們掌控了製造死侍、控製死侍的技術,會不會掌握了……血統重鑄技術?”
此話一出,現場變得有些安靜。
顯然在座的各位,包括最年輕的那位女校董,都明白血統重鑄技術的重要性。
如果說蒸汽機是改變了整個世界和未來的發明,那成熟的血統重鑄技術對他們而言遠超蒸汽機。
可以說是他們突破人類極限邁向最頂端的希望,甚至能成為他們背後勢力鑄造宏偉王朝的基石。
沒有任何一個混血種勢力能在成熟的血統重鑄技術的麵前保持淡定,說不定當初那艘船上的拍賣會中就有他們麾下勢力的混血種參加了。
“有沒有留下樣品?”撚著紫檀串珠的老人出聲問道。
比起在座的其他人,他似乎更加的急切。
尤其是看到伊麗莎白這個年輕校董的出現後,他就更加感受到死亡迫近給自己帶來的恐懼。
“可惜。”昂熱攤了攤手,微笑道,“沒了。”
“是你口中的theone在任務中毀掉了所有樣品。”弗羅斯特冷著臉道,“我需要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
昂熱手指夾下雪茄吐出煙霧,笑道:“嘿,他才18歲,是一個不久前才考了駕照的年輕人,在這之前唯一開車的經驗就是遊樂園裡的碰碰車。”
“新手上路該撞車還是得撞車的,就算我有駕照也總會撞車不是嗎?這就是為什麼我的車庫裡總是多出新車了,要麼是阿斯頓馬丁,要麼是瑪莎拉蒂。”
“同理,他雖然是個優異的年輕人,但第一次執行任務有些衝動,也完全可以理解不是嗎?我第一次開車的時候可是撞毀一輛……”
“昂熱!”不等昂熱插科打諢地把話說完,那個握著珠串的老人有些不滿地打斷了他。
昂熱笑著舉起手來,懶懶散散道:“theone總是與眾不同的嘛,做出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值得理解。”
“離經叛道的年輕人當然不值得我們在意。”弗羅斯特露出一抹冷笑,掃看了一眼桌上的其餘人,“但是一個年紀18歲,有著未知的強大力量,並且不聽指揮的叛逆,就值得我們商討他的安全性了。”
說罷,他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長桌的尾部緩緩降下一塊屏幕。
屏幕亮起,首先呈現出的是一張被放大同時做了清晰處理的照片,那是一個被風雪籠罩其中的身影。
赤金色的眼眸搖曳飄蕩在霧氣裡,隨手揮出的一刀便暴戾地將腳下的冰川碾成齏粉,迸射而出的碎冰在雪霧中絢爛如花,仿佛一幅足以讓人引起靈魂悚然的繪卷。
雖然視頻的畫麵很是模糊,但那股衝擊力還是很強的。
弗羅斯特暫停了視頻,所有人都收回了視線,原本淡然的表情變得凝重。
他們並沒有看過對方真正出手的畫麵,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說他今年才18歲。”弗羅斯特搖了搖鈴,直視著昂熱的眼睛,“一個揮舞著刀劍的孩子,你怎麼確定他能控製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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