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我知道這些都是口說無憑,既然如此,你們就親眼見上他一麵吧。”
說罷,昂熱把雪茄按在桌上,讓身旁的弗羅斯特臉色一黑。
“你可以進來了,守雲。”
哢嚓。
會議室緊閉的大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就這樣走了進來。
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步伐堅定而落步輕柔,還帶著極強的韻律感。
直到他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一身卡塞爾學院的黑色風衣,似乎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表現出一股十分隨意的態度,仿佛隻是踏入了無人之境。
但在那雙幽藍的瞳眸掃過他們時,燭光中的幾道人影都緊繃了身體。
那位年邁的校董停下轉動串珠的動作,乾癟的手指深深地嵌入在某一粒之上。
身穿運動衣的校董按住了手邊的頭盔,似乎是裡麵有什麼東西能給他安全感。
弗羅斯特握緊了手中拄地的拐杖龍頭,兩隻手的手背逐漸爬出一條條的青筋。
直到帕西像影子一樣出現在他的身後,弗羅斯特才臉色鐵青地鬆了一大口氣,但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和弱勢。
不過,他們三個人的反應已經算是鎮定了。
最年輕的那位女校董已經縮進了椅子,她直接就迎上了那一雙幽藍色的眼睛。
感覺自己的思維像是陷入了明膠,身體的四肢百骸都變得阻滯僵硬。
可視線越是聚焦於那片幽藍的深海之中,就越是沉淪其中不可自拔,再進一步就會徹底迷失在那片深海之中。
關鍵時刻,她的座椅被輕輕挪動了一下。
同樣受到影響但卻還能保持行動的管家,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才將她從那溺水般的窒息中救了出來。
“哈!呼!”
像是險些被溺死的人浮出水麵,巨量的空氣一下子抽進了肺裡,喉嚨在一瞬間涼得讓她想咳嗽,整個臉湧起了有些異樣的紅潤。
隻剩下蒙著黑色麵紗的伊麗莎白,還有穩坐釣魚台的昂熱沒有反應。
但看著略顯狼狽的三位校董,麗莎也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有些驚疑地看向了那個身影。
那是源自血脈更深處的壓抑,不亞於純血龍類的血統威壓!
之前在車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在踏進那扇門的瞬間便露出了獠牙。
她隱約能夠感受到空氣中那輕輕舔舐皮膚的壓力,而令她感到最為驚疑的是對方對威壓的細致掌控。
江守雲甚至都沒有點燃黃金瞳,完全就是一副如臂使指的樣子。
根本不像弗羅斯特所說的那樣,是一個胡亂揮舞著刀劍的孩子,更像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君主。
如約蒞臨會議現場,然後就像皇帝一樣,審視著自己的臣民。
讓那股源自血脈的駭然和恐懼,如燭光一樣填滿了整個會議室。
伊麗莎白為江守雲的力量而感到驚喜時,弗羅斯特卻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觸怒。
儘管對方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隨意掃了他們一眼。
“抱歉,讓你在外麵等了這麼久。”
昂熱笑著打破了沉寂,又瞥了一眼弗羅斯特,眼神中帶著些許戲謔:“介紹一下,各位尊貴的校董,這是我們新的s級,江守雲教授。”
江守雲坐在了唯一空缺的那個位置,如此僭越的舉動眾人居然沒有嗬斥。
“各位校董,下午好啊。”
江守雲沒有去拿銅鈴,托著腮看向弗羅斯特,語氣隨意道:“初次見麵,受邀前來,不勝榮幸。”
沒有絲毫尊敬之意的話語落下,校董們幾乎是在同時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重新換上了一副撲克臉,但是身體依然沒有放鬆,冷冷地看著那個年輕人。
“江守雲,你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弗羅斯特鐵青著臉,重重地頓了頓拐杖。
“嗯?”江守雲似乎有些疑惑,歪頭道,“難道不是邊吃飯邊聊事情嗎?”
說著,他拿起自己麵前的鈴鐺,輕輕搖了搖笑道:“搖一搖鈴鐺就會有侍者端菜上來,我以為各位校董比較‘親民’,特地學習了中國的餐桌文化呢。”
“可惜,我中午才和昂熱校長在餐廳吃過飯了,現在還不是很餓,可能要辜負各位的一片好心了。”
雖然江守雲在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語氣寡淡無比,但昂熱和伊麗莎白卻聽出了那股漫不經心的戲謔。
兩人都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弗羅斯特,似乎在擔心這位校董血壓突破新高,割開大動脈血花就能直接射穿房頂。
弗羅斯特的血壓確實上漲了一大截,其他校董的臉上也帶著古怪的表情。
他們知道這位年輕人會是一個相當難搞的麻煩,但是沒想到對方已經麻煩到了現在的這種地步。
直接把象征權力和話語權的銅鈴說成了餐廳叫侍者的餐鈴,這說話的方式和姿態簡直比桌上的另一個老東西還要氣人!
“在座的各位都是你的狂熱粉絲,作為主角你總該說點什麼吧?”昂熱微笑地看著對麵的江守雲,“有人覺得你表現出來的力量太過恐怖,質疑你是否能夠完美掌握自己的力量。”
“哦?”江守雲挑了挑眉頭,“很抱歉我的英語表達能力欠缺,校長能否幫我翻譯一下‘坐井觀天’的意思。”
“榮幸至極。”昂熱麵帶笑容,看向臉色黢黑的弗羅斯特,解釋道,“‘青蛙坐在井裡仰望天空般的胡扯!’這是一個中文成語。”
“意思是說,青蛙或者癩蛤蟆之類的東西坐在井底觀察天空,說,啊,天就隻有那麼點兒大啊,還不如我這井大呢?引申為某些人眼界太小太過自負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大放厥詞。”
真是形象的修辭方式。
伊麗莎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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