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divcass=”ntentadv”一周前發生的那起人皮風箏案,因為有一個老人被活活地嚇死,就已經引起了很多群眾的恐慌。
刑警隊裡的人,除了有特殊情況的以外,全部被派為外勤,可是一個星期過去,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作案動機,究竟是什麼呢?”蔣閻垂下頭,低聲呢喃道。
這是最最困擾他們的問題。
對於一般命案,如果能夠推斷出凶手的作案動機,那麼偵查工作就有一個大致的方向。
可是經過初步的調查走訪,第一死者的社會關係簡單,而且在平時的人緣還不錯,沒有發現與人結怨的傳聞。
這使得偵破工作無從下手,隻能全力放在外圍,希望能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而這是一個非常浩繁複雜的任務,短期內找出線索的可能性很小。
今天那個凶手再一次出現,恐怕會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蔣閻看向後麵的兩具屍袋,默默地注視著兩個“人”。
早上八點的太陽已經越升越高,原本昏暗的車內逐漸亮了起來。
越來越強的光線中,蔣閻居然有些恍惚,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個惡魔,或許是在這個遊戲中,尋找樂趣?
第一次出現一個死者,全身的皮做成了風箏,是在早上被人發現的,而且嚇死了一個老人。
第二次出現兩個死者,一個失去全身的皮膚,被擺出了悔恨跪拜狀,一個隻發現全身皮膚,被套在了塑料模特上。
這些死者,一個比一個死得詭異,一個比一個死得……有創意。
凶手,開始在殺人中找到樂趣了,開始嘗試更藝術化地殺人。
也就是說,這個遊戲,遠遠不會結束。
………………
哢嚓。
蔣閻表情疲憊地走進辦公室,抬頭看向麵前時卻不禁一愣。
就在那張實木長桌的旁邊,站著麵帶微笑的年輕男人,還有一個掛著相機的女人。
在蔣閻推門進來後,女人抬起了照相機,鎂光燈又突然亮起。
莫名失神的蔣閻頓時驚醒,皺緊眉頭道:“你們……”
“您好,我是特彆行動組的阿納尼·芬克,編號a.c.0233,很高興認識您,蔣閻隊長。”笑容溫和的男人拿出證件,又走到蔣閻身邊伸出了手。
“我是特彆行動組的黃嫣,編號a.d.1123,初次見麵,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蔣閻的目光看向這邊的時候,那個高挑的女孩也露出笑容。
特彆行動組?
“……伱好。”蔣閻還沒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但還是伸手握了一下芬克的手,目光掃了一下那個所謂的證件,居然沒有發現什麼偽造的可能。
不過,以前確實從其他人口中聽過這個什麼“特彆行動組”,貌似就是某種專門處理一些棘手案子的神秘特殊部門。
以前從未親眼見過這個行動組的成員,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突然出現了兩個。
而且……
蔣閻看了眼麵前握著自己不撒手的外國男人,那熱情的態度簡直好到讓他都有些不適應了,畢竟從證件的級彆來看似乎還是自己的上級。
“自打我的工作轉移到這座城市以後,就聽說您屢次偵破陳年舊案的事跡,真是很榮幸接下來能與您一起共事。”
阿納尼對蔣閻的態度非常的禮貌,感覺完全沒有上下級的盛氣淩人,甚至看上去都有些恭敬和尊重了。
“芬克先生,您過獎了。”蔣閻回過神來,想起剛剛發生的案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禁感慨道,“您的中文說得真好。”
“蔣隊長叫我阿納尼就好。”阿納尼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的父親雖然是芬蘭人,但我的母親是中國人,我可是在中國長大的,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
如果路明非或者楚子航他們出現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兩個所謂的“特彆行動組”成員。
黃嫣就是之前在遊樂場鬼屋出現過的兩人之一。
而阿納尼是給路明非洗腦……做“心理輔導與治療”的那個人。
叮鈴鈴!!
蔣閻正想問所謂的“共事”是什麼意思,結果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抱歉,我先離開一下。”
見阿納尼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蔣閻走出辦公室關上門接通了電話。
“蔣閻,我的蔣隊長,我聽說今天很熱鬨啊!交警隊的人抓到了你們一直抓不到的a級通緝犯,而且你們負責的那起案子又出現了死者?!”
手機中傳來一道壓抑著怒火的聲音:“看來我明天得和你們一起去管交通了,把手裡的工作都給交警隊吧!!”
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和話語,蔣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郭局,您聽我解釋……”
“閉嘴吧!我沒時間聽你解釋!一周的時間死了四個人,這件事已經引起了部分領導的重視,我直接被市局叫去市裡彙報了情況,挨了好一頓批!!”
電話那邊的聲音差點沒把蔣閻的耳膜震破,蔣閻皺著臉把手機往自己耳邊遠處移了移。
發完脾氣以後,郭局才深處一口氣,開口道:“上麵決定把這起案子列為特殊案件,特殊行動組的人應該已經找到你了吧?”
“嗯。”蔣閻忍不住小聲問道,“郭局,那些人是什麼來頭啊?他們為什麼會插手一起謀殺案?”
“不該問的彆問!”手機那邊控製著音量,厲聲嗬斥道,“你的任務是配合他們行動,這是上麵傳下來的死命令,聽懂了嗎?!”
“是!”蔣閻下意識板直腰板敬了個禮。
等到電話中傳來盲音,他才放下抬起的手臂,五味雜陳地歎了口氣。
高中生逮到a級通緝犯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一個特彆行動組,都來搶他們刑警的活兒是吧?
“說起來……那個女孩是不是還沒走呢?”
蔣閻想起了那個被挾持的女孩,思考片刻後,便快步走向了三樓的留置室。
一個黑色長發的女孩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一個警員坐在她麵前一邊詢問一邊做筆錄。
“蔣隊。”見蔣閻推門走了進來,警員停止詢問站起身。
蔣閻揮揮手示意他坐下,伸手拿起了詢問筆錄,翻了幾頁便看向那個女孩,露出略顯僵硬的笑容:“你認識救你的那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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