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分東西吧,我太累了,想早點回家。”
靳教授已大致了解左靈脾性,對老伴道:“端回去吧,她不吃。”
正好對半分的,一家一半,分不開的,兩家都不是計較的主,商量著來,很快將東西分好。
夫婦倆幫著左靈將東西放到電梯間,靳教授想說什麼,嘴唇蠕動半天,終是咽了回去。
回到家,靳教授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眼神呆滯。
老伴招呼他:“累壞了吧,趕緊吃飯,吃完飯,好好休息,我來收拾。”
靳教授沒反應。
摸摸他額頭:“咋啦,凍著了?是不是發燒了?”
把手放在頭上試溫度。
靳教授一把抱住她,頭窩在老伴兒胸口,半晌不動。
唐研究員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弄懵了,老倆口好長時間沒這麼親密的舉動了。
“我差點回不來了。”
靳教授帶著哭音,委屈的像個老小孩兒。
唐研究員大驚“咋回事?說清楚。”
靳教授把白日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得唐研究員遍體生寒。
靳教授喃喃道:“世道要亂了。”
和左靈平分物資,老倆口認為左靈占了他們便宜的,包括去的路上,靳教授也是這麼想的。
要不是他和老伴年歲大了,怕路上出意外,斷不會舍出去一半物資。
左靈讓瀑布去探路,給靳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覺得這些他能克服。
左靈毫不客氣搜刮了兒媳婦大半衣物,靳教授甚至覺得左靈很貪婪,跟他印象中不愛計較的小姑娘是有出入的。
回來的路上,連遇兩次劫道的,他不這麼想了。
東西再貴,貴不過他的命!
沒有左靈,他和老伴兩個,有命拿,沒命享用。
左靈多拿些買命的物資,無可厚非。
“這麼說,你們殺人了?有人看到嗎?”
靳教授搖頭:“應該沒有。”
零下70多度的極寒天氣,還下著雪,誰沒事在外頭待著。
叮囑老伴:“誰都不能說。”
唐研究員使勁兒拍丈夫一下:
“還用你說,要命的事,當然誰都不能說,兒子也不告訴。”
默了片刻,又道:
“沒瞧出來呀,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竟是個心黑手狠的主,咱們以後離她遠點。”
靳教授被老伴的幼稚逗樂了,點點她:
“你呀你,還沒看出來嗎,人家是在幫咱們,以她的能力,會缺物資?一時心軟,替咱跑一趟。你給準備的吃食,動都沒動,人家恨不得離咱遠點。”彡彡訁凊
唐研究員一琢磨,好像是這麼回事,神色稍緩。
靳教授正色道:“老伴,世道真的要亂了,咱們得早做準備啊。”
軍隊還在城裡,社會秩序尚未崩壞。
出趟門,遇上兩波劫道的,還是在京都,外麵的災情比他們想象的可能還要糟糕。
唐研究員還在想著那幾個人的事:“沒傷到要害,他們會不會半道醒過來?”
靳教授哼道:“醒了也活不了,衣服都扒了,零下70多度,手腳都能凍掉。”
說到這兒,對左靈的狠,認識得更加深刻。
嘖,嘖,嘖,鈍刀子割肉更疼啊。
……
靳教授夫婦前腳走,左靈後腳將物資全部掃入空間。
進家門,先生火,出門太早,壁爐裡的火早燃燼了。
生好火,打開電視,擺上一桌子吃食,邊聽新聞,邊吃東西。
一人一兔餓狠了,狼吞虎咽,形象全無。
官方報道,死亡人數升至120萬人。
左靈想知道津門的情況,搜了一圈,沒找到相關報道。
歎口氣,沒報道,說明……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