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輕咳兩聲。
“咳咳,以後不拐了,夠多了……養活一大家子宗門真不容易啊~”
薛辰年原本還很共情,想要感慨兩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翻了個白眼。
“你們抄家勤快,沒吃啥苦。”
閒聊了一會,薛辰年起身去了天時樓。
夜色降臨,曹彥傳訊道。
“大哥,他倆醒了。”
刷刷!!
數道流光掠向寢宮的方向,薛辰年先一步來到寢宮,臉色陰沉的拉著王不可的手。
“不可,醒了?感覺怎麼樣?”
王不可嘴唇乾裂,頭發乾枯,臉色慘白,虛弱至極。
他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意,看著四周的人群輕聲道。
“好多了,就是還有點虛弱。”
雲濋同樣悠悠轉醒,眼神空洞,顯然之前的死對他刺激不小,還沒回過神來。
低頭看著自己如今的肉身,雖無異樣,卻總感覺脖子會傳來陣陣刺痛。
雙手捂著脖子,那股刺痛感卻依舊沒能消失……
王不可看向李觀棋,眼中噙著淚水,沉聲道。
“多謝李兄馳以援手!!”
“若非是你……”
看他要躬身行禮,李觀棋連忙上前一步將他給扶了起來。
“彆!”
“都是自家師兄弟,說這些見外的話乾嘛,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王不可深知蔣天磊的實力有多強大。
李觀棋雖然看似如常,可私底下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誰也不知道。
羅刹鬼麵伴隨李觀棋征戰廝殺無數次,經過補天玄泥的重鑄,能夠堅持至今已經是極限了。
李觀棋不怪他,若是沒能救下王不可二人,他一定會內疚一輩子。
“不可,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為什麼會碰到那魔修的?”
王不可聞言低下頭,眼眸閃爍間虛眯雙眼。
“這事兒如今回想起來……有點詭異。”
“本來這次執行的宗門任務是尋找幾株十分珍貴的靈植。”
“前麵的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直到我和雲濋離開那座秘境之後……”
“我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著我,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為了搶奪靈草而來的人。”
聲音微微一頓。
“沒想到最後出現的人是蔣天磊。”
“他不光想要我手裡的靈植,還想……要我的命!!”
房間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隻有王不可那虛弱的聲音把之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和雲濋都被對方割下了頭顱,神魂逃竄之下,狂妄自大的蔣天磊並沒有立即斬殺我們。”
“一路上,我聽到了一句話……”
王不可眼神銳利如鷹,死死的盯著床榻的邊緣,努力回想著之前蔣天磊的話。
“他們說……你的血脈能讓月兒複活。”
王不可抬頭看向李觀棋。
“你知道月兒是誰麼?”
李觀棋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
“月兒是他妹妹的名字!!”
李觀棋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這件事兒背後一定有其他人在搞鬼。”
薛辰年眯著眼睛呢喃道。
“這件事兒就交給我來調查吧。”
“再休息一天,明天晚上我帶他們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