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祀婆拉下衣領,露出脖頸一條觸目驚心的猙獰傷疤。
“水靈祝福實則就是一份詛咒,老身試過無數種辦法,就連剜心換血都做過……”
說到這,祀婆仿佛被抽空了精氣神一般,肩膀一垮。
“哎……”
“琉璃那丫頭在偷偷鑽研‘逆生陣’,想要換老婆子我成為水祀。”
“所以……”
撲通!!
堂堂仙君竟是給李觀棋猛地跪下。
李觀棋瞬間側身讓開,老嫗卻叩首開口道。
“祀家一門如今隻剩我們二人,老婆子我已經做好以命相搏的準備。”
“若事不可為,還請小友定要帶著琉璃離開,護她周全!!”
李觀棋有些頭疼的扶額苦笑,這都什麼事兒啊。
那水靈他的確很眼饞,畢竟吸收之後就能突破到九重境後期,甚至達到大圓滿境。
猶豫半晌,李觀棋想要扶起老嫗,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
“前輩,我就是個金仙修士,您與城主都是仙君強者,我又能改變什麼呢?”
祀婆緩緩抬頭,沉聲開口道。
“小友,你的身份老身多少能夠猜出一二。”
“如果沒猜錯的話……夏彬隻是仙君三重境的修為,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
李觀棋暗歎一聲,人越老越精,看來還真沒說錯。
自己這易容的容貌屬實失敗,下次就長記性了。
沉吟良久,李觀棋抬手托起老嫗的身體沉聲道。
“好我答應了。”
“琉璃姑娘若是願意跟我走,我自會給她一個安穩的安身之所。”
老嫗聞言眼眶一紅。
“老身也是……沒有辦法了,還望小友勿怪。”
李觀棋擺了擺手。
但凡能有其他辦法,堂堂仙君又怎會下跪求人。
若非是愛至極,強者的臉麵決不允許做出這種事兒。
祀婆起身坐下之後沉聲道。
“三天之後便是我需要舉行水祀儀式的時候。”
“屆時…水脈水靈本體會出現在先前的地下溶洞裡麵。”
“但夏彬必然也會察覺到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一定會出手!”
“到時候還需要小友助我!!”
李觀棋眉眼閃爍。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琉璃姑娘以陣法輔佐於您?”
老嫗搖了搖頭。
“那溶洞入口的結界陣法乃是夏彬親手布下的。”
“他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李觀棋撇了撇嘴。
“不讓他知道我們進過結界不就完了?”
“這不可能的……”
“那法陣乃是五階法陣,但凡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對方的感知!”
李觀棋嘴角上揚,看著老嫗輕聲道。
“您隻管把這事兒告訴琉璃姑娘,讓她準備好所有的法陣。”
“我自有辦法將陣旗陣盤送進去。”
祀婆聞言眼眸一亮。
“若是如此……我們勝算可增加兩成!!”
“那我這便回去著手準備,三天後入夜之時便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李觀棋微微點頭,送彆了老嫗。
“嘿,拐一個陣師,搶個水靈,還有那齊溟手裡的法環法寶……”
“回頭問老三要老婆不要。”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著手謀劃一番,謹防那夏彬謹慎跑路。
李觀棋換上一襲黑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府邸。
一名賊眉鼠眼的青年帶著一枚儲物戒來到了琉璃陣閣,把不少珍貴的仙礦交給了祀琉璃。
而祀婆也在後院和祀琉璃交代著什麼事兒。
一時間整個祀山城暗流湧動,風雲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