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要現場創造一張符籙出來?”
“這……這可能嗎?”
“仙界流傳至今的符籙都是傳承有序的,曆經幾百數千年的調整修改才行,他……”
趁著這段時間,李觀棋緩緩走上前去。
雙手負後看向嚴寬。
“我知道你還在看。”
虛無雲舟之上,姬君羨翹著二郎腿,輕搖折扇小口品茶。
“嗬,心思倒是敏銳。”
“倒是你這兄弟有些沉不住氣。”
“若是能背著我私下做出‘探神符’,我或許還會畏手畏腳一點。”
李觀棋自然是聽不到姬君羨此時在說什麼。
他隻是憑借自己的感覺認定姬君羨如今在看。
“你謀略驚人,卻故意留下嚴寬,無非就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辦法識破你這‘附神’之法。”
“姬君羨,你現在無非也是彆人的提線木偶。”
“奉勸你一句,這不是你能摻和進來的棋局,你在他眼中無非也不過是個棄子罷了。”
話音剛落,顧裡繪製的探神符已然完成!!
轟!!!!
符光籠罩嚴寬,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從他神魂之中逼了出來。
殘影閃爍隨時都有可能崩碎消散,卻清晰無比的展露了之前做的一切。
敖雄臉色陰沉至極,抬手間將火牢凝固成實體,封了嚴寬的神魂丹田。
“帶去地牢,聽候發落!!”
至此,真相大白。
哢嚓!!!
姬君羨左手折扇被他生生捏碎。
神情淡然的青年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變化,麵目猙獰。
“你怎麼知道這些?”
“你早與他交過手?”
姬君羨後背離開椅子,眼神閃爍著猙獰凶芒。
“若非我魂血在他手中,怎會甘願成為他的傀儡棋子!!!”
砰!!!
一拳砸碎身側棋盤,心湖久久無法平靜。
半晌之後,姬君羨再次恢複了平靜。
扔掉折扇,再次凝聚一副棋盤。
“以身為子,自入棋局。”
“我是棋子,亦是棋手!!”
轟!!!
在他身後,一幅更加龐大而複雜的棋局靈光幻化百丈大小。
這局棋,則是他與那神秘黑袍人的對弈棋局。
也就是說,姬君羨如今乃是一人對弈兩副棋局!
一個是他與李觀棋。
另一個則是他與神秘人的棋局。
他想完成與李觀棋的棋局,並且跳脫棋盤擺脫神秘人的控製。
姬君羨臉色沉凝,低聲呢喃道。
“能否借你之手,斬我魂絲呢?”
“你這‘探神符’內的力量,好像可以……”
“看來,這棋局後麵,免不了我要以身入局才行啊。”
虛無之中靈光隱匿,姬君羨的身影連同雲舟瞬間消失在原地。
敖雄看向李觀棋,沉聲道。
“此事已經明了,你跟我剛剛所說之事……你我再詳細聊一下。”
“隨我來吧。”
李觀棋微微拱手,閃身來到顧裡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真相大白了,你……暫且休息幾天。”
顧裡低著頭,眼神哀傷。
他承了鐘詩公的大道,卻最終隻能尋一個替死鬼出來。
他不甘心啊……
袖中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大哥。”
“一定要抓到姬君羨!!一定!!”
李觀棋眼神微凝,麵色凜然的開口道。
“我會的。”
虛弱的顧裡被唐儒等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