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冬師弟也死在了這裡……”
陳青看向小千：“小千，要不你回……”
陳青意思很明確，神魂是小千的缺點。
但無奈處也在這裡，在混沌仙域，眾人都是神通皆無，法力全失，隻有小千身為混沌，還能保持神通。
小千立刻搖頭，語氣堅決：“主人，此間隻有我能保持神通，我最不得缺席。”
“小千，麵對混沌商人那種存在，你這神通也無濟於……”
“主人不必多說，我意已決。”
陳青：……
“那咱們好生商議一下該怎麼做。”
“還是如來時路上所說吧，若碰不上混沌商人自然最好，若是碰上了，那就許一個最小的願望，要個石頭，一把泥土之類的。”
“好。”
陳青也沒什麼好辦法。
一路上兩人商議過，混沌商人出現在了沼澤中的殷墟古市，那這邊就有可能沒人。
這自然是最好的情況，將韭北所說的血肉棺材裡的豆子全部端走，小千的晉階多半也就成了。
而關於其他後手，兩人也討論過。
最大的後手自然是鐘馗，但第一時間就被陳青否了。
莫說在混沌仙域鐘馗神通皆失，就算他是巔峰，多半也是奈何不了混沌商人的。
而且照著鐘馗那個性子，要是來一場與混沌商人不死不休的血戰……
不敢想，不敢想。
所以陳青瞞住了鐘馗，一個字都沒透露。
最最最壞的情況，自己大不了舍棄這具太乙化身。
當下，小千包住陳青，兩人一點點往內。
越往深處，血洞裡的血絲越多、越密集。
許多血絲仿佛有生命般在律動著，似乎如血管泵送著養分。
這讓陳青想起了血池。
兩人越走越深，血洞的方向也慢慢朝下延伸。
此時洞壁上有了變化，血絲卷曲，團出了一個個囫圇圖案。
圖案不甚清晰，隱約能看出一個人影，人影周圍又有什麼環繞著。
兩人看不出個所以然，隻得繼續向前。
不多時，又看到了一個圖案，與方才那幅圖案相差不大，但更加清楚了一些。
雖還看不清麵容，輪廓也有些模糊，但起碼已經能看清楚這是一個女人。
女人頭頂著一尖尖的東西，身下騎著像是熊的東西……
不對！
這是黎山老母！
陳青忽然反應了過來。
黎山老母頭頂著一座寶塔，騎著一金豬，身旁通常還有九隻小豬環繞。
細細一數，那些看不清是什麼的小凸起不正是九隻麼？
“小千，這應該就是黎山老母！”
“嗯。”
小千回應一聲，卻有些出神。
她撫摸著洞壁，緩緩道：“主人，在這洞壁上，我感受到了玄黃的氣息。很少，但應該錯不了。”
“玄黃？”
陳青更是歡喜：“那證明我們沒來錯啊！”
混沌仙域此行，隻要能解決小千的晉階問題，那便不算白來。
“但這是為什麼呢？”
小千沉吟了起來：“母親曾與我說過，天地間的玄黃不是可生之物，天地初生時有多少，便隻有多少，隻會越用越少，絕無變多之理。”
“但這裡……”
小千閉目感受著，還是搖搖頭：“太少，且我對玄黃也不是太熟，分不清。”
嗡——
就在此時，整個洞穴都是一震！
一道難以想象的巨力傳來，似乎有什麼巨物現世。
轟——
大地再次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