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劍仙!
正宗的劍仙!
風清揚如今的劍道境界陳青已教無可教,正好,得那一仙俠師尊。
所以陳青立刻急了,“呂劍仙請留步!”
呂洞賓回頭一看,“道友意欲何為?”
陳青上前一步:“呂劍仙,我家有一劍修,天資萬年難遇,想拜……”
陳青話沒說完,呂洞賓便搖頭:“呂某一生隨風而行,逍遙天地。收徒此種事兒,非呂某所為。”
說完,他禦劍而行,片刻便已消失在了眼前,衝著五莊觀而去了。
不行啊!
好不容易遇見劍仙,陳青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
當下,他與三仙告罪一聲,道:“三位仙長,我有要事要見呂劍仙,先行一步。”
三人都是擺擺手,意示沒事兒。
陳青趕緊追向呂洞賓,風馳電掣間,就已來到了五莊觀外。
按三位仙人所說,五莊觀往幾屆都不是這樣的,但此刻戒備森嚴,莫說尋常修士,便是大名鼎鼎的散仙,也都隻能待在外麵,等待過入觀的三劫。
陳青隨意看了看,就見到了許多仙人。
大多數自然是仙風道骨,除此外,還有什麼蜘蛛精,什麼蛇精,還有七個女子聚在一起,姿色過人,多半便是傳說中的七仙女。
他們都徘徊在五莊觀外麵,都在討論著三劫。
有一提著花籃的仙女歎氣道:“唉,姐姐,這文劫可真是熬人呐!那題是一題比一題離譜,這瞧瞧這一上聯,煙鎖池塘柳,這是千古絕對,我又哪裡答得上來!”
陳青心中一動。
哎?
這位莫不是藍采和?
眾所周知,藍采和男生女相,乃是一男童。
又有一人歎道:“要我說,這武劫最是難過。他那守關之人,便是清風童子,說是小小書童,但清風明月與鎮元大仙修行多少載,以他兩人的修為,誰人能闖?!”
有一豬妖也歎氣:“我一身橫練功夫,全身上下皆已能裂石開金,但對上那兩個傀儡,真是一點勝算也無啊!”
而陳青不斷尋找著呂洞賓的下落。
劍仙啊劍仙,你在哪裡?
我定要尋到你!
我家風清揚他正缺一個師父啊!
但來來回回好幾圈,又哪裡能見到呂洞賓?
難道鎮元大仙給他開了小灶,讓他入觀去了?
又或者是他已到五莊觀山腳下的城鎮裡落腳了?
思來想去,陳青看向了藍采和,同為八仙,應該知道呂洞賓在哪吧?
“仙長,您可看見呂劍仙?”
“呂師兄?”藍采和一怔,嗬嗬笑了:“呂師兄嗜酒如命,自是哪裡有好酒便往哪裡鑽。”
對啊!
我怎麼沒想到?
“這附近可有什麼好酒館?”
“山腳許是有的。”
“好嘞!”
陳青立刻謝過,反正現在大家都在排隊入觀,一時半會也排不到自己,那就先去找找呂洞賓。
來到山腳下,隻見這裡儼然已是一個頗具規模的大城。
當然,與遮蓋了半邊天空裡人參果樹相比,這大震就好比大樹底下的一塊小石頭。
繁華程度不需過度介紹,基本都是那一套。
各種叫賣的小商販,各種店鋪,人潮湧動。
可能與五莊觀相距離較近,修士用品出奇地多。
陳青隨便找了個人,給了幾塊銅板,問哪些店鋪的酒最好喝。
“好酒?那自然是涼山雪!那酒以涼山山頂的白雪作引,每一兩都要釀製十八載,一口下去,滿嘴生香,最是值得品嘗。”
好!
那就這個!
這酒樓好找,隨便問了幾個人就問了出來。
來到酒樓裡麵,極熱鬨。
裡麵還有各種包房,什麼天字房,什麼甲字房乙字房,井井有條。
會在這裡麼?
想了想,陳青將風清揚領了出來。
風清揚來到混沌仙域,自然也是神通全失。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但莫要忘了,在龍宮裡,哪怕是神通全失的風清揚,劍法仍在,隻是憑借一手劍法,就將那章魚護法給剁成了鐵板燒。
一來到此,風清揚聞到滿店的酒味,眉頭就是一皺。
他乃正人君子,最不喜的場所,除了青樓就是酒樓。
但陳青這個師尊在眼前,他又不敢明著說,隻是皺眉道:“師尊,常駐此等場所,恐不是君子所為。”
“少廢話!”陳青白了他一眼:“為師要帶你拜師!”
這句話聽來奇怪。
但風清揚頓時大喜!
因為陳青一開始就已說過,風清揚此生將會拜九人為師。
第一個,乃是獨孤求敗——陳青裝的。
第二個,乃是達摩祖師——陳青裝的。
第三個,乃是白帝。
第四個,乃是劍壁。
第五個,乃是李白——陳青裝的。
現在,終於要迎來第六個師尊了麼?
當下,風清揚頓時大喜,連帶著他向來討厭的酒樓也變得眉清目秀。
“師尊,徒兒的第六師尊會在此地麼?!”
“不知道,”陳青搖頭:“但你這第六師尊他向來喜歡飲酒。”
“那……那我們去各處酒樓尋他去吧!”
“嗯!”
“便是此意!”
陳青立刻點頭,“從天字房找起,看看他會在何處。”
兩人分頭一走,就見“啊”的一聲尖叫。
陳青立刻看向一個天字房,就見風清揚禮貌打開了房門。
天字房中,正有一對男女正行苟且之事。
而這風清揚該死不死,還拱手作揖,對著那對男女,恭聲問道:“兩位可是我師尊?”
女的裹緊了上衣,“啊”的一聲尖叫。
男的也慌得不行,立刻提起褲子,倒是沒有怒容,反倒一臉害怕:“你你你你你可是風府中人?!”
陳青都要瘋了!
也就是說,這男的在偷香,而偷的,正是此地某個姓風的大戶人家?
但風清揚一聽“風府”,頓時大喜:“正是在下!您便是我師尊麼?可教我劍法?”
男人懵了,他下意識低頭看向他的褲襠,劍法?
什麼劍法?
陳青臉黑了下來:“走!”
拉著風清揚就走,哪裡想管這檔子事兒。
這下陳青也死心了,要是再讓風清揚找,指不定能出什麼亂子。
但陳青想走,那偷人的漢子不乾了。
被壞了這等好事,哪裡會有好心情?
更何況被嚇出一身冷汗,此時已然大怒。
這是一個練家子,猛地掄著沙包大的拳頭衝了過來。
風清揚此時隻是一個普通人,但他輕輕一帶,那漢子的力道就已落空,轟向了欄杆。
轟——
這一下勢大力沉,男子撞開欄杆,飛身出去。
陳青也沒管。
來到了第二個天字房,“小千,你能聽到裡麵是誰麼?”
“主人,不用找了。便在那裡!”
隨著小千所指看去,就見另一頭的天字房門開著,呂洞賓不顧形象,靴子扔在地上,赤腳架在桌上,周圍不停有人上酒,而他一壺接一壺的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