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顧清辰感受四麵八方投來的眼神都充滿微妙,他冷下臉嗬斥道。“伯父出事,我知道你對我接手幫派有所意見,可你也不能在這種場合胡鬨啊?”
“玲兒!”
那一聲玲兒叫的吳玲兒差點嘔出來,她思量著眾高層最在意的是什麼,除了幫派,大部分人顯然更在意他們自身的安危。
吳玲兒想著想著又是一番哭訴,說顧清辰和青龍幫的白雅有首尾,說她見過不少次,有時候感情的事很難確認真假,眾高層無論信不信都會對顧清辰生出隔閡。
畢竟吳玲兒好好一個大小姐,顧清辰從代幫主之位後兩人沒見親近過,後來還把吳玲兒“保護”在莊園治療。
心有所屬這事還真說不定。
俗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幫前幫主的舊臣,顧清辰心上人吹吹枕邊風,他們豈不是也危險了,能不能落得一個好下場還說不定。
人心浮動,顧清辰心思再深沉也急,吳玲兒純粹是一通亂攪,顧清辰看的清楚,高層元老們態度的變化說白了是有了彆的選擇,之前吳玲兒看著不成器,他代管幫派的不錯,這才籠絡了一眾簇擁者。
而今,他不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眾高層理所當然生出其他的計較,期望著陸無雪能帶幫派走的更遠。
眾高層態度搖擺不定,原本堅定站在顧清辰那邊的幾個元老也觀望起了事態,早已將幫主之位視做囊中之物的顧清辰哪會容忍,沉聲道。“玲兒雖說是咱們幫的大小姐,可也算是外人……”
他話沒說完,吳玲兒就裝不住哭,橫眉倒豎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鼻子罵。“狗東西你什麼意思?荊棘幫就是我家開的,你算老幾?”
係統看熱鬨不嫌事大。“對對對,就這麼懟他丫的這個小狗日的,真爽!”
陸無雪雙腿疊在會議桌上,不緊不慢的磕著瓜子,係統有時候覺得蠻神奇的,這狗幣天天吃好吃的腰上的馬甲線竟然還沒九九歸一。
這不科學啊。
顧清辰忍下怒氣道。“玲兒彆鬨了,今天還有正事要處理!”
他大概是怕吳玲兒繼續胡攪蠻纏,說完加快語速道出一番話,沒給人留插話的餘地。“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昨天有幫裡的兄弟告狀告到我這了。”
“說陸堂主仗著功勞大,時常欺壓自家兄弟。”
“陸堂主對這事怎麼看?”
顧清辰料想了陸無雪不少應對方式,卻沒想到往那邊一看,耳邊哢嚓哢嚓不容忽視,陸無雪疊著腿磕了一地瓜子皮子,顧清辰看的眼皮子一跳就聽她口齒清晰道。“躺著看啊。”
誰問你什麼姿勢看了?
好不容易能解決這個心腹大患,顧清辰自然不甘於此,沉下臉道。“入幫之時,每個兄弟都發過同生共死的誓,便是堂主,也不能欺壓自家的兄弟。”
“陸堂主,我勸你把事情弄明白,不然少不了幫規處置!”
陸無雪坐起身忽而笑了笑,拍了拍手上沾的瓜子皮子,係統應景的放了一首背景音,以它的了解,陸無雪這狗幣絕對要裝逼了。
果然下一刻,就見陸無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將顧清辰的腦袋按在桌子上,正對著她剛才磕的一堆瓜子皮,拽起顧清辰的衣領陸無雪輕笑了一聲,那笑輕蔑又帶著淩厲。
“欺壓幫眾?欺壓他們多沒勁啊,我這人就喜歡欺壓自以為是的。”
吳玲兒看顧清辰一臉瓜子皮,毫不顧忌的噗呲樂出聲,嘲諷道。“顧幫主,這瓜子香不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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