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聊天並未避著攝像機，直播間觀眾們看著屏幕上俊男靚女撒糖，都沒忍住多恰了幾斤檸檬，尤其是陸無雪抬眸那一眼，望著顧帥的眼神平靜又包容。
有粉絲咬手帕嗚嗚嗚嗚。“我也想做姐姐的小舔狗，要不x你做個渣女吧，背著少爺和我偷情。”
顧帥這個少爺的名號叫開了後，陸無雪的粉絲也跟著叫起了少爺，畢竟是她們家老公寵著的男人，不是大少爺是什麼。
時常網上衝浪的粉絲哪有什麼節操，一時間為了誰能和陸無雪偷情爭論不休，那叫一個爭先恐後。
吃著烤魚打開了話匣子，兩人坐在篝火旁聊著天，大多數時候都是顧帥說，陸無雪拿枯枝撥弄著篝火，天邊落下最後一絲餘暉，這種時候的顧帥更像個少年。
他說他剛出社會的時候，傻冒似的打了輛車花了大幾百，當時還可高興了。
說他從小身體不好，家裡還有幾個弟弟妹妹要照顧，他其實不願意待在家裡，每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陸無雪想起很多年前她的煩惱也是怎麼殺死仇人，一步步走上高處再回望，其實這樣的煩惱也蠻有趣。
顧帥沉默了一會，那雙眸子出神的盯著眼前的篝火，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魚。“我喜歡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肆無忌憚。”
“想打架就打架，想進局子就進局子，想不做就不做。”
他說著忽然笑了笑。“你會不會覺得那樣的我挺惡劣的，應該不會吧？”
人都想在在意的人麵前保持好形象，顧帥其實問完前半句才想起來，自己的便宜女朋友也是特立獨行的主，現在想想，他們在一起那天特彆戲劇性。
兩人都去酒吧喝酒，兩個酒蒙子聊著聊著發現是一個學校的，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兩人炫技一樣比較起了即興rap。
後來不知怎麼，他聽這個學姐說起了感情上的事，一杯一杯的酒灌下去，他都記不清那天喝了多少杯調出來的酒了。
大概是情緒上頭，當時顧帥看著第一個離開的粉絲發的私信，出神沒有回。
世界上真的有長久的愛嗎？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問出口這個學姐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或許是太羨慕了，或許是孤獨太久太久了。
壓抑太久的情緒總要有個釋放的渠道。
再次醒來，就是離那個酒吧最近的一個賓館房間裡，床上淩亂的像是打過一架，沒鎖屏的手機裡存了一個手機號，昨晚的一切迷亂失去了女主角，像是一場消失的夢境。
顧帥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抽了根煙，翻了很多遍手機號才決定打過去。
兩人在娛樂圈的咖位太低，相繼從一家賓館出來都沒透出一絲風聲，接下來的生活，他多了個不怎麼回話的女朋友，說是男女朋友不如說是個酒友，瘋狂的時候一起瘋狂。
他們曾偷著去當地的rap交流會，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著即興rap，也曾在酒精的驅使下擁抱迷亂。
但大多時候，顧帥覺得一切就像十二點會消失的水晶鞋，那些瘋狂會消失在夜裡，白天的x還是那個喜歡健身，通過綜藝節目爆火的rap女歌手。
白天的他，也少有與x交集的機會。
陸無雪忽然笑了笑，那笑不是平日更多的冷笑嘲諷，而是一種輕蔑。“這有什麼，我陪你。”
“我還玩過，更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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