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文嘴角泛起淡淡的苦澀的笑容,那雙桃花眼的眼角都耷拉了下來,仿佛垂著耳朵的兔子。
傅司年很少看到宋修文如此無精打采的樣子,身上每一個棱角都軟踏踏的,壓根就不像他了。
他想也沒想地皺眉,“誰說你跟他天差地彆的你如此妄自菲薄,可對得起你寒窗苦讀他有他的本事,你也有你的能耐,如若不然,你今日又怎能出現在這裡”
傅司年很是看不慣宋修文頹喪的模樣,下意識地覺得,還是平日帶著一些氣焰,好像怎麼也壓不垮的宋修文順眼一些。
“可是跟蘇如卿比起來”
“誰要你一定跟他比這世上本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這點小事就讓你一蹶不振你跟他吃醋的勁頭呢”
宋修文“”
傅司年“”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是讓你彆多想”
傅司年頭疼地解釋,他方才是腦子壞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然而他餘光瞥到了宋修文,卻看到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耷拉著的耳朵瞬間豎立,身後隱約能看到晃動的尾巴
傅司年在心底抽打自己,他在亂想什麼可宋修文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立刻就像是服了百年參湯一樣精神。
“我明白了”
宋修文聲音神采奕奕,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傅司年扶額,“不,你不要誤會”
“不誤會不誤會,我真的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反正,我已經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傅司年“”
他不明白了
蘇如卿和薛連城商議的結果,是放任吳王和君寧蘇,讓他們纏鬥,先將君無忌給鏟除。
“此人心思縝密謹慎,輕易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想要一舉殲滅並非易事,若沒有可靠的情報,隻會打草驚蛇,再想偷襲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如卿神色凝重,“我隻能賭一賭。”
他賭傅司年跟他的默契,贏了,皆大歡喜,可是一旦輸了,君無忌不會放過傅司年他們,蘇如卿這裡也將失去唯一的機會。
然而他隻能去賭。
“先暗中整合兵力,等待消息吧。”
在小秋的想象中,他們這趟行程必定驚心動魄,血光四濺,可其實卻沒有。
他們長途跋涉之後,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安營紮寨下來,然後便是無止儘的等待。
沒人知道要等多久,在等待的時日裡,國朝又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變得無可挽回,誰都說不好。
蘇如卿沒在帳篷裡見到小秋,出去找了一圈兒,卻發現她守在一個小爐子的旁邊,爐子上一個小藥鍋,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小秋怕冷,圍著爐子還穿得很厚實,蹲那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爐子,異常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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