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有點不太想回家,她看了眼邊上的薑明浩,他正低著頭劃手機不知道在乾嘛。
剛吃飽,天空又是灰蒙蒙的,薑歲初感覺到有些困頓。
她想回去睡覺。
陸祉年看了眼耷拉著眼皮的薑歲初,說:“今天就到這吧,這下雨天也玩不了什麼。”
唐梓點頭,“也行。”
薑明浩收了手機走了過來,說:“那我就先走了。”
裴爍:“浩哥你回學校?”
“嗯。”薑明浩點了下頭,然後看向薑歲初,說:“下周末我回趟家,你有沒有要帶的?”
“回家?”薑歲初想到了什麼,心下了然,她搖了下頭說:“到時我給你打視頻,我想看看奶奶。”
“好。”
這時一輛車停在他們麵前,按了幾聲喇叭。
薑明浩看了下車牌號,是他叫的車。
“我打的車到了,先走了。”他對他們說。
唐蜜向前追了幾步,叫住他,“薑明浩。”
薑明浩站在車門前,回過身看向她。
“你的衣服。”唐蜜抬手拉開外套拉鏈,準備脫下還給他卻聽見他說。
“穿著吧,後麵再還我一樣。”
說完他坐上車,很快白色的車身淹沒在車流中。
唐蜜愣愣地看著車消失的方向,身上的衣服沾染了火鍋的味道,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煙味。
那是屬於薑明浩的味道。
回到家,薑歲初換好鞋就一言不發的跑上了樓。
陸祉年換好鞋抬頭隻看到她急匆匆的背影。
貝貝咬著玩具向他跑來,開心的在他身邊竄跳。
陸祉年拿過他嘴裡叼著的玩具,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想要嗎?”他揚了揚手裡的玩具。
“汪汪。”貝貝叫了兩聲,眼睛盯著他手裡的玩具。
陸祉年挑眉,摸了把它的頭,彎腰在它耳邊說:“想要啊,那你上去看看她在做什麼?”
“汪汪汪汪。”貝貝自然聽不懂他的話,跳起來前腳撲倒他的身上去搶他手裡的玩具。
陸祉年被它撲倒向後倒在沙發上,他擼著它背上的毛,笑道:“你這臭毛病怎麼和她一樣,動不動就往人身上撲。”
小時候薑歲初也是,說不過他就撲倒他,企圖在力量上占的先鋒。
薑歲初拿著藥膏下樓就看見陸祉年被貝貝撲倒在沙發裡。
“貝貝~”
貝貝聽見聲音扭過頭,看見薑歲初眼睛都亮了,撒歡兒似的跑向薑歲初。
薑歲初去蹲下身擼了擼它的毛,渾身都是肉,笑話它:“寶貝,你該減肥啦。”
“嗷嗚…”貝貝撇過頭去,一腔熱情終究是錯付了。
陸祉年看著她倆,笑了。他坐起身,將手裡的玩具扔到腳邊,貝貝看見了果然又跑了回來。
薑歲初走過去坐到他邊上,對他說:“手給我。”
陸祉年看見她手裡的藥膏,挑了下眉,將燙了的那隻手遞給她。
薑歲初擠了一塊藥膏在右手指尖,左手托起他的手心。
“好像更紅了,會不會留疤啊。”他的手太好看了了,白玉無瑕一般。要是留了疤,多可惜。
她指尖在他手背上打著圈,揉散藥膏。
陸祉年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不自覺地放緩呼吸。
“疼嗎?”她輕聲問。
陸祉年看著她低垂的眼眸,緩聲道:“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
薑歲初最能明白滾燙的熱水和油點子濺到皮膚上的感覺。
刺痛、灼熱。
嚴重的還會起泡,脫皮。然後留下永久醜陋的疤痕。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眸看他,一直低垂著腦袋,認真地上藥。
許久,陸祉年聽見她有些哽咽的聲音。
“陸祉年。”
“嗯?”陸祉年皺眉,偏過頭想去看她。
但她頭埋的更低了。
她說:“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
不要再不管不顧的擋在我的麵前。
陸祉年手指微動,問她:“為什麼?”
她隻是搖頭,說:“反正就是不要。”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傷害,就算湯汁濺到她身上她也可以忍受。
但她不願看到,他因為自己而受傷。
陸祉年眉頭深鎖,抽回自己的手。
冷聲道:“我也不要。”
薑歲初抬起頭看向他,他已經站起身,手無力的垂放。
他說:“薑歲初,你可以繼續躲在那個櫃子裡。”
“但是,彆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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