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光線有些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依稀能看見他嘴角那抹有些得意的笑。
恰好這時陸祉年的電話響起,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是舒媛打來的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陸祉年嘴邊的’媽‘字還沒喊出口,就聽見舒媛說,“阿年,歲寶呢?”
陸祉年:“…….在旁邊。”
說著他把手機遞給薑歲初。
薑歲初接過手機,甜甜的叫人:“媛姨,你和陸叔到了嗎?”
舒媛他們是飛到首都機場的,和他們不是同一趟航班。
“我們剛到家。”說著舒媛把攝像頭調成後置的,在房間裡轉了圈,“歲寶看,這就是我們在北城的家。等你們去滑雪場玩夠了回來,就住這裡。”
薑歲初抿唇笑了笑,“嗯。”
給薑歲初看完房間,舒媛又將攝像頭轉回前置,“歲寶,你明天去滑雪的話一定要穿暖和點。箱子裡我給你裝的保暖衣一定要穿,還有一定要戴護膝和頭盔。”
舒媛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大堆,薑歲初都笑著點頭說好。
裴爍聽見舒媛阿姨說了一大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一句他和陸祉年。他側過身,手撐在扶手箱上,伸著脖子對著薑歲初手裡的手機喊道。
“媛姨,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兩個兒子了!?”
電話那頭舒媛聽見裴爍的話,哈哈笑了起來,忙說:“沒忘沒忘。”
裴爍撇了下嘴,“沒忘才怪,媛姨從小就偏心歲歲公主。”
陸祉年看著裴爍那幽怨的模樣,哼笑一聲,抬起手把他腦袋推了回去,“彆掙紮了,你媛姨心裡早就沒我倆了。”
“瞎說!”舒媛嗔怪一聲,然後叫他倆,“阿年,樂樂。”
薑歲初笑著把手機還給陸祉年,陸祉年接過手機,懶洋洋道:“昂,舒女士有何吩咐?”
舒媛隔著屏幕睨了他一眼,“你倆要照顧好歲寶。”
陸祉年笑了下,他就知道。
他點了下頭,拖著長調,“知道了~”
裴爍也扭回頭,幽怨道:“媛姨你還不承認你偏心!”
“哈哈哈~”舒媛被裴爍逗的笑的不行,剛好這時陸盛華進了房間看見妻子坐在床邊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走過去,“什麼事這麼好笑?”
舒媛把手機轉向他的臉,“樂樂,你跟你陸叔再說一遍。”
裴爍從小就皮,但是卻從來不敢在裴天和陸盛華麵前皮。
裴爍一聽見陸盛華的聲音就慫了,他嘿嘿笑了兩聲,衝著屏幕揮了揮手,“陸叔,晚上好。”
陸盛華坐到床邊,接過舒媛手裡的手機,“嗯。你倆去滑雪一定要照看好歲歲,要是磕了碰了小心回來我收拾你倆。”
陸祉年和裴爍兩人對視了眼,雙雙無奈地搖了下頭,然後異口同聲道。
“好的,爸。”
“知道啦,陸叔。”
舒媛又和薑歲初說了幾句話,一直到他們到了民宿才掛斷視頻。
因為滑雪場是在郊區,一路上開過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薑歲初都沒怎麼看到外麵到底是什麼樣的。
到了民宿,一下車薑歲初就被驚呆了。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雪鋪在房頂和地上,看著就像是鬆軟的白色棉花,讓人很想躺上去。
陸祉年和裴爍在後備箱取行李,薑歲初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在平整鬆軟的雪地上踩了個腳印。
地上有雪,行李箱不好推著走,陸祉年將箱子拎在手裡。
他轉身就看著薑歲初手縮在衣袖裡,雙臂微微張開點保持著平衡,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踩了一連串的腳印。
他笑了下,提著箱子走過去,“學企鵝走路呢?”
薑歲初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才是企鵝。”
裴爍也拎著箱子走了過來,見兩人站在大門口不進去。他縮著脖子揶揄道;“你倆站在乾啥呢,想被凍成冰棍兒啊。”
說著他就小跑著往民宿大門去,他推開大門,回頭看了眼慢吞吞的兩人,“你倆是企鵝嗎,走這麼慢。”
薑歲初:“……..”
陸祉年側眸看了眼走地無比小心的薑歲初,看出來她應該是有點兒怕摔。他勾了勾唇,彎了點腰伸手牽住她的手揣進自己兜裡。
“彆怕,有我在呢。”
薑歲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愣了下,側首望向他。他沒有看她,而是看著前麵的路。薑歲初隻能看見他流暢的下頜線,和右邊臉頰上淺淺的酒窩。
薑歲初垂眸看了眼他的衣服兜,那裡麵一大一小兩隻手正十指緊扣。
他的兜裡很暖和,他的手也是。
裴爍一點不差地把陸祉年剛才的動作全看在眼裡,他手把著門,無言望了眼北城寒冷的夜。
靠!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這麼虐我。
陸祉年這丫喊我來是讓我照亮他發騷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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