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段路上有好幾個紅綠燈,在看見麵包車在前麵路口被紅燈攔下時。陸祉年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丟了自行車立馬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師傅,跟上前麵那輛麵包車。”
司機師傅回頭看了眼他,少年臉色有些發白,胸膛急劇欺負滿頭大汗的一直緊盯著前麵的麵包車。
“這是……”
司機話還沒問出口,綠燈了。
陸祉年濃眉緊擰,遠遠地看見麵包車啟動立馬對司機說:“師傅,快!跟上去。”
說完他拿出手機,直接掃碼先付了1000塊錢過去。
“哦…好…好。”司機師傅見狀,也顧不了那麼多,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
麵包車上,周然一直在哭:“姐姐….姐姐….嗚嗚嗚….”
前麵的男人開著車,回頭罵道:“彆他媽哭了。再哭老子把你丟下去。”
麻藥的勁兒漸漸過去,薑歲初迷迷糊糊聽見周然的哭聲。她慢慢睜開眼,就看見周然正趴在她身邊,一直在哭。
薑歲初吸入了麻藥頭整個人都是頭重腳輕的,車速又很快,她的頭有些痛。她閉了閉眼,用力甩了下頭想要讓自己清醒點兒。
她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很難動彈。
“周..周然..”她有些有氣無力地坐起身來,靠坐在車廂壁上。
周然看見薑歲初醒了,哭著抱住她:“嗚嗚嗚….姐姐,我好怕。”
薑歲初怔然了下,輕柔安撫道:“彆怕。”
她忍著胃裡不斷泛起的惡心,觀察周圍。車上隻有那個瘦削的男人,轎車上的那兩個人男人沒在,但明顯他們應該是一夥的。
薑歲初看了眼周然,小聲問他:“小然,你媽媽呢?”
周然抽噎著,說:“不知道,媽媽被這這個壞人打暈了。我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他又哭了起來。
剛才薑歲初離開後,沒過多久李麗雲也帶著周然離開。兩人去停車場取車時,男人直接拎著棍子把李麗雲打暈了然後將周然綁上了車。
薑歲初皺了下眉,小心看向前麵。
這個男人今天出現在冰店絕不是偶然,他是有預謀的。薑歲初想到剛才那輛黑色的轎車,她隱隱有種預感。
車裡的人才是幕後主使。
麵包車一路超速,要不是陸祉年一直緊緊盯著它,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一路跟到老城區,突然麵包車在一個本該左轉的路口直接向右拐進了一個老小區。
司機一腳踩下刹車,回頭看向陸祉年:“這裡不能右拐。”
陸祉年皺著眉,一雙眸子猩紅道:“拐!有什麼事我負責,行不行!”
司機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他結巴道:“不…不行啊,帥哥。這裡是拆遷區,本來就封路不讓進的。”
陸祉年眼看麵包車開進小區,拳頭不禁捏緊,他咬了咬牙直接下了車向小區跑去。這時遠遠地傳來警笛聲,陸祉年回頭看了眼,馬路對麵有好幾輛警車。
應該是裴天到了。
但他顧不得那麼多,往麵包車消失的巷口追了過去。
“薑歲初,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他一邊跑著,一邊在心裡默道。
車輛不知道開到了哪裡,薑歲初透過漆黑的玻璃隻看見車輛在破敗的巷子裡穿梭。
巷子空蕩,幾乎沒有人影。
很快,麵包車在一幢廢棄的大樓前停下。男人下了車,繞過車頭走到後麵一把拉開麵包車門。
周然害怕的縮在薑歲初身後,小手緊緊拉著她的衣擺:“姐姐。”
薑歲初也有些害怕,她緊盯著男人:“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了,我們玩個遊戲。”男人陰測測地笑著伸手去拉她。
薑歲初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在男人伸手過來時,她整個人往後倒抬起被綁住的雙腳直接踹了過去。
體內還有麻藥,她用儘全力這一腳也沒有什麼力道。隻不過剛好踹到了男人手背上的針眼,男人痛呼一聲凹陷的眸子陡然變得凶狠。
“我去你媽的!”男人看了眼手背上的腳印,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薑歲初的臉上。
薑歲初被打得偏過了頭,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多了幾個紅紅的指印。她甚至有片刻的耳鳴,聽不見任何聲音。
周然看見薑歲初被打,跪爬過去哭著要打那個男人:“嗚嗚…..不準打我姐姐,壞蛋!你這個壞蛋!”
“不自量力。”男人嗤笑一聲,一把拎著周然的衣領。然後扯住薑歲初的腳把她直接扛在肩上。
薑歲初頭昏昏的,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男人扛著薑歲初,一手拎著周然走進那裝廢舊的大樓。這片是拆遷區,大樓主體已經拆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個空蕩的框架。
上到五樓,男人將兩人扔到地上。
“啊…嘶…..”薑歲初被他直接從肩上扔下,頭一下子磕到水泥地上。
“姐姐,嗚嗚…..”周然爬過去,用力扶起薑歲初。
在看見薑歲初額頭上的血時,他嚇壞了,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薑歲初借著周然的力從地上坐起來,看見他臉上的淚,薑歲初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因為從小的經曆,她對情感方麵是很敏感的。彆人對她好不好,是不是虛情假意她很容易就能感受到。
周然對自己,小心翼翼的討好是真的,把她當姐姐的心也是真的。
其實,她都感受得到。
隻不過因為李麗雲的關係,她一直以來很排斥周然。
她抿了下唇,用額頭輕輕抵了下他的腦袋:“小然彆哭,姐姐沒事。”
周然抽噎著,小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流到眼瞼上的血:“可是….姐姐你在流血,好多…好多的血….肯定很痛….”
薑歲初閉上眼睛,任由他擦:“姐姐不疼,你彆哭了。”
小孩子哪有說不哭就不哭的,況且在這種情況下。周然哭得停不下來,抱著薑歲初一直在發抖。
男人被周然哭得有些煩躁,他一腳踢開一張爛椅子,走了過來:“嘖!哭個屁啊!”
周然被嚇得全身一抖,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嗚……”
薑歲初側身擋在周然前麵,擰眉瞪著他:“你乾嘛?”
男人掃了她一眼,直接伸手越過她把周然拎了過來:“再哭,老子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說著他拎著周然就要往外麵走。
這棟樓已經沒有什麼護欄了,四周沒有一點安全設施。薑歲初看見他拖著周然往樓邊走,驚恐地撲過去:“不要!”
恰巧這時男人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了眼。
“算你命大。”男人嗤笑一聲,扯了一塊膠布直接貼到周然嘴上。然後像扔沙包一樣,把周然扔到薑歲初邊上。
“小然。”薑歲初手被綁了起來,隻能用肩膀碰碰他。
周然嘴巴被封住,哭不出聲,一雙大眼睛無聲的流淚。他縮在薑歲初身邊,小手緊緊抓她的衣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沒事。”薑歲初低頭蹭了蹭他的腦袋,安撫他,“會沒事的,小然。警察叔叔會來救我們的。”
男人走到一邊,接通電話:“龍哥,我已經到這邊了。”
“誒,好的。”
“好的好的。”
薑歲初看著他,和他通話的人應該是剛才那輛黑色轎車裡的人。她不禁往四周看了眼,這一片的樓都被被拆得差不多了,對麵幾幢樓也是和這裡一樣,隻剩下空蕩蕩的樓架。
很快,男人掛了電話。
他從兜裡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直接倒在手心裡。然後用拿出一張紙片卷成吸管狀,對著鼻孔眯著眼直接將那些粉末全部吸了進去。
薑歲初睜圓了眼,這個男人是在…..吸毒!?
看來她猜的沒錯,是當年的毒販在報複。
男人吸食毒品的樣子很恐怖,他眯著眼表情由猙獰再到欲仙欲死。薑歲初看著他那樣子,身體也止不住發抖。
毒販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和周然到底能不能安然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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