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初笑著推開他的手:“我才沒有。”
換好鞋後陸祉年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自己待會兒可以嗎?”
剛才雨雖然不大,但他身上還是濕了不少。黑色襯衫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薑歲初看著他眼裡的不放心,雙手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有些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需要人時刻看著。
陸祉年看著她的眼睛,眼眸深沉。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她是個時刻都需要他的小孩子。
見他一直不走,薑歲初伸手推了下他:“你快去…..唔…”
她話沒還說完,陸祉年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彎腰親了下來。
這個吻不同於兩人以往的任何一個吻,它來的洶湧又急切。
陸祉年的手托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畔上碾轉、輕舔,掠奪著氧氣。薑歲初被迫仰起頭承受著他熾熱的汲取,在她有些承受不住拽著他的衣擺往後倒時。陸祉年追著她的唇順勢屈起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伸到她腦後拖著她的脖頸越吻越深。
不知道吻了多久,在薑歲初覺得自己快要氧氣耗儘時陸祉年終於放開了她。
陸祉年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很重,眼睛猩紅地看著她,嗓音沙啞道:“薑歲初,你還沒有回答我?”
薑歲初臉頰緋紅,努力平複了下呼吸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看著他:“什麼?”
她感受到頸後陸祉年的手心滾燙,摩挲著她的皮膚。
陸祉年深沉的眸子裡蘊著潮湧,喉結滑了下:“你想不想我?”
薑歲初咬了下唇,拽著他衣擺的手用了點力,仰頭親了下他的唇角。
“很想你。”
這一年,沒有一刻不在想你。
她仰頭看著他,眼角有淚滑落:“陸祉年,我很辛苦才打敗那個小怪獸的。”
陸祉年看著她眼裡的淚,心臟抽了一下的疼。
當初薑歲初醒來後患上了很嚴重的創傷應激障礙,和侵入式記憶障礙。她的潛意識一直停留在陸祉年中刀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長時間陷入自責、恐懼的心理狀態。
而且她醒來時已經錯過了a大的報名截止日期,再加上幕後毒販還沒有落網,她拒絕和任何人聯係。
過去一年,她一直都在接受心理治療。剛開始那半年,她每日都處在夢魘中,無法安睡也無法學習。直到接受了半年多的治療後才慢慢好轉,狀態好一些後她就開始重新複習。
一直到今年六月,毒販落網,她心裡的夢魘才終於完全消滅。
他低頭一下一下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又親了親她的唇角,啞聲道:“我們豬豬真棒。”
這樣的誇獎,在高中那三年裡她聽他說過無數次。
再聽到,薑歲初卻特彆想哭。
她伸手要去抱住他的脖子,陸祉年彎下腰勾住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坐到沙發上,把薑歲初放到自己腿上。
薑歲初抱著他的脖子窩在他懷裡,嗚咽嘟囔著:“我今年都沒有考好,不是市狀元。還是加了分才考上a大的。”
陸祉年聞言輕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那也很棒了。我們豬豬生著病還能考這麼好,真厲害。”
薑歲初聞言噗嗤一下笑出聲:“你怎麼什麼都說好?”
陸祉年垂眸看著她,認真道:“因為你就是最好的。”
薑歲初頭靠在他的胸膛,抿著唇微微笑著。她看見沙發邊上的書包,抬起頭看向他:“陸祉年,我們拆平安符吧。”
本來說好了高考後拆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拆。
她真的很想知道陸祉年的另一半願望是什麼。
“好。”陸祉年摟住她的腰,抱著她直接在沙發上挪了下,拿過她的書包。
他取下平安符,遞到她手裡:“拆吧。”
薑歲初看著手裡的平安符,又抬眸看了眼他:“我真拆了?”
陸祉年勾了下唇:“昂,拆。”
一時間薑歲初居然有點緊張,她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拆開平安符拿出裡麵的黃色符紙。
順著紙張打開,薑歲初看到她熟悉的字跡。
蒼勁有力。
【歲歲平安,年歲並往。】
薑歲初看著福紙上的願望,喃喃讀出了聲:“歲歲平安,年歲並往。”
她抬眸,一眼撞進陸祉年深沉的目光中。
他一直在看著她。
“薑歲初,願望拆開了就要幫我實現。”
“永遠要平安,永遠…要和陸祉年在一起。”
薑歲初看著他沉默了許久,眼睛卻越來越紅。
許久之後,她彎著眉眼,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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