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過之後,唐邑正色道:“我懂得的兵法很少,不如你們,不過,兵法與手段大同小異。要獲勝的話,我製造出的手段要比你們強太多太多,所以,在這裡,我先聲明,千萬不要以他人的身份就斷定他人的能力,敵人也是一樣;第二,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否則,軍法處置;第三,我會帶你們收回邊境四城,做不到,我同樣軍法處置。”
“是!”十萬士兵一同高聲和應。
......
接著,唐邑收伏軍營一事,傳得沸沸揚揚,所有百姓也不再質疑唐邑。
五日後,等待高大民六人的傷勢痊愈,唐邑正式兵發邊境四城第一城——通林城。
半個月後,唐邑十萬大軍兵臨城下。
奇怪的是,唐邑沒有穿著盔甲,也沒有騎著戰馬露麵,還刻意讓士兵打造一頂豪華大轎,讓自己優哉遊哉地躺睡在內裡,不出麵現身。
之後,便命令高大民等人派士兵不斷地在城門麵前叫囂。
隻是,通林城緊鎖著大門,沒放出一個士兵出來迎敵。
對於這種做法,任震甚是不惑,“唐將軍,這樣子做真的有效嗎?”
“你覺得呢?”唐邑反問道。
“是我的話,我就肯定不會理你,讓你們自生自滅,畢竟,通林城占據了天險,易守難攻,所以,才會隻有兩萬兵馬駐守。”任震以個人見解,解釋道。
唐邑同意地笑了笑,也解釋起自己的做法,“沒錯,城主詹普台與你一樣,都是一個有勇有謀的老將,出於謹慎,他自自然然都會想出與你同樣的這種做法,不過,我這樣做不是為了讓詹普台看,而是為了讓副城主,耶律懷看的。”
“哦!願聽其聞。”任震好奇起來。
唐邑再度解釋道:“耶律懷是耶律紹顏的寶貝兒子,不過,耶律懷的資質平庸,根本就沒有真材實料,繼承不了耶律紹顏的衣缽,為了讓耶律懷得到一點顯赫戰功,作為這次主帥的耶律紹顏方才讓耶律懷鎮守最安全的通林城,做個副城主,渡個金,隻是,以耶律懷的身份,斷然不甘心做個副城主......”
唐邑還沒有說完,任震聯想到唐邑即將要表達的計謀,興奮地補充道:“唐將軍,你是想讓他們窩裡反!你是想.......”
不過,這道興奮的狀態維持了不到兩三個呼吸,任震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尷尬道:“不好意思,唐將軍,你接下來,該如何做?”
唐邑“......”
唐邑輕輕打開了坐轎的簾子,偷偷望了望城樓上的動態,再伸了個懶腰,平淡道:“先回去紮營休息吧,聽到士兵們罵了一整天,我都快餓死了,告訴廚子,不需要省吃省喝的,給我每天都大魚大肉。”
任震“........”
任震又是一臉的無奈與疑惑,“唐將軍,這樣子,我們的糧食隻能撐大半個月了。”
“大半個月,足夠了。”唐邑語氣徒然變得鏗鏘有力,他就沒有再解釋什麼了。
任震雙眼放出了光芒。
唐邑沒說,他自然想不出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計劃,不過,他聽出了一絲陰謀詭計的味道。
“有點意思。”任震點頭露出了淺顯的笑容。
......
城樓上,一個中年男子凝神俯視著城下的大邢大軍,不知不覺間,被大軍中的一座豪華坐轎所吸引。
根據可靠消息,負責這次領軍的是一位名叫唐邑的商人,自自然然,唐邑一些最近的事跡,以及樣貌特征,他都搜索得一清二楚。
而看不到唐邑的身影現身在戰場,他肯定唐邑就在坐轎之中。
坐轎之中,不可能是空的。
這是他作為城主不敢掉以輕心的第一個感覺。
這個中年人,就是通林城城主,詹普台。
“看來,這個唐邑的排場還是挺大的。”詹普台謹慎地輕聲說道。
他可不相信大邢國王邢盛昌會派一個無能之輩來收複邊境四城,唐邑,或許有他還不清楚的一麵。
於是,這樣的一個看似不懂兵法的做法,更值得他深究:唐邑是不是有意為之,讓自己輕敵?
與詹普台主張守城不同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看到了大軍陣中居然還有著一座豪華坐轎,火冒三丈。
他把這些做法看作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更主要的是,他忍受不了城樓下,傳來的那些難聽的話。
耶律懷不忿地主張開戰,“城主,這些天我也聽過唐邑的一些傳聞,他隻不過是懂得一些炫紋的商人武夫,根本不懂得行軍打仗,請城主讓屬下出戰,我定能擒拿唐邑回來。”
看著城樓下逐漸撤兵的大邢軍隊,詹普台輕輕地擺了擺手,道:“耶律少爺,我們不能輕敵,而且,大邢軍隊已撤,我們也先撤回去,吃個飯吧。”
“城主,這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我們立刻派兵,來個出其不備。”耶律懷立即否定,還給出了自己籌謀的小建議,一臉的高傲自大。
“乘勝追擊?不需要,撤吧。”
詹普台心中暗暗冷笑耶律懷的短淺,連什麼叫乘勝追擊都不知道,還敢獻謀略。
隻是他礙於耶律懷的後台,不把真相說出口罷了。
“可是.......”耶律懷還要爭取。
詹普台聲音徒然冰冷地命令道:“你是我屬下,沒我命令,不準出城。”
耶律懷一個冷顫,神色變得陰沉地回應道:“屬下明白。”
詹普台沒有再理會耶律懷,走下了城樓。
耶律懷緊握著拳頭,雙眼充斥著強盛怒火,死死地盯著詹普台的背影,“詹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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