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柔韌的東西抽在身上,動靜不大,痛感卻異常深刻。
質地柔軟的東西掄過來的動靜還在繼續,宴楚歌本能的握住那東西,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個一身下人打扮的老婦。
宴楚歌愣了下,她不是實驗失敗不幸嘎了麼,怎麼還會活著?
腦袋忽然一陣刺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鑽入腦海中。
宴楚歌駭然發現,她穿越了。
原身也叫宴楚歌,是天啟聖文公府嫡次女,自幼與榮親王府世子鳳翼寒指腹為婚。
昨晚是她和鳳翼寒大婚的日子,她滿心歡喜的等著新婚丈夫時,新房裡鑽進來一個登徒子,意圖對她不軌。
原身身為世家女,自然拚死保護清白,那登徒子怕鬨出人命就跑了。
她雖然奮力保住了清白,可喜娘的一聲尖叫,引來了許多賓客。
眾目睽睽之下,宴楚歌衣衫不整,又驚又羞。
鳳翼寒身為她丈夫,非但不體貼安慰,還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她與人通奸,還揚言要休了她。
原身羞愧難當,當即撞柱自儘。
腦海中播放原生臨死前鮮活的記憶,宴楚歌一下就通透了。
榮親王府特地將婚期提前,根本不是鳳翼寒急著將她娶回家,而是利用她化解榮親王府卷入二皇子謀逆案的禍患。
不僅如此,鳳翼寒還與她表妹南宮雅無媒苟合,珠胎暗結!
如今她被害失貞,鳳翼寒既有了順利離京的借口,還能掩蓋南宮雅珠胎暗結之事。
好一招一箭雙雕
,他們打的如意算盤,付出的代價卻是宴楚歌的性命。
好啊!真的是好得很!
那老婦不知麵前的宴楚歌早已經換了芯子,見宴楚歌冷著臉不說話,直接當她是在挑釁自己了。
“還敢還手?
你還當自己是金尊玉貴的聖文公府二小姐呢?
也不瞧瞧自己臟成什麼樣了,還學那套要死要活的把戲來嚇唬人?
既然要死,何不死的乾脆些?
平白占了世子妃的名頭惡心人!”
陳嬤嬤滿臉惡意,她是榮親王妃的陪嫁丫鬟,亦是鳳翼寒的乳母。
鳳翼寒是她一手帶大的,那是比她親兒子還珍貴的人物,宴楚歌能嫁給鳳翼寒是她聖文公府的祖墳冒青煙了。
她不但不感恩戴德,好生相夫教子,竟然還敢在新婚夜給鳳翼寒帶綠帽子,讓他丟了那麼大的臉,簡直不可饒恕。
而且王妃明明說這個小賤人已經撞柱身亡了,讓她來處理一下。
她是抱著毀屍滅跡的心思來的飄絮閣,結果這小賤人忽然還手,差點把她嚇個半死。
想到此,她又想給宴楚歌點顏色瞧瞧了。
宴楚歌手上一用力,那棉帕就抽在了陳嬤嬤臉上。
“我再怎麼不濟也是皇帝欽賜的榮親王世子妃,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對我動手動腳!”
宴楚歌反手揮舞手中的棉帕啪啪抽打在陳嬤嬤身上。
用鹽水浸泡過的棉帕擰成一股,抽打在人身上,既疼,還不留痕跡。
這是王府裡用來折磨人不留痕跡的手段。
陳嬤嬤仗著榮親王妃的勢不知道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折磨了多少人,如今被用在自己身上,才真正嘗到這鹽水棉帕的滋味兒。
陳嬤嬤被打的四下逃竄,口中還不忘仗勢欺人,“小賤人!
我即便是奴才,也是清清白白的奴才!
不像你,馬上就被浸豬籠了還敢在這人囂張,今日我便替王妃教教你王府的規矩!”
宴楚歌身體虛弱的很,抽了幾下就有些體力不支。
還真讓陳嬤嬤逮著了機會,她撕扯著宴楚歌的頭發就往她身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