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過眾人耳目回到自己的飄絮閣,再假裝剛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出門,就看到榮親王府主院裡站著一隊滿身黑甲,武裝到牙齒的軍士。
院子中央停放著一架看上去像車又不是車,像轎子又不是轎子的古怪坐騎。
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慵懶的靠在華貴且古怪的座椅上,手指悠閒的敲著扶手。
聽到動靜,狹長的眸子倏地“看”向宴楚歌。
太可惜了!
這是宴楚歌看到那張臉時唯一的反應。
劍眉星目,瓊鼻薄唇,本就極為優越的五官組合在那人的臉上,又給人以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俊美。
可惜,那是一雙盲瞳。
對上那雙不會動的眸子,宴楚歌迅速判斷出,來人便是當朝太子——鳳玄冥。
正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入鄉隨俗的行個禮,就被一聲尖叫嚇的打了個激靈。
“啊!”
尖銳的嗓音猶如魔音穿耳,婦人捂著胸口直往丫鬟婆子身後躲,“鬼啊!
你你你……你是自己撞柱的,我可沒害你,你彆來找我……”
顛三倒四的言語讓不知情的人聽的一頭霧水。
宴楚歌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榮親王
妃以為自己早就死了,才派陳嬤嬤去給她收屍。
可陳嬤嬤早就被她弄死了,南宮雅又被自己忽悠去報官。
所以,榮親王妃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
看到宴楚歌,還以為是宴楚歌的鬼魂來索命了,瞧這狼狽樣兒,果然是做賊心虛麼?
如此想著,宴楚歌壞心眼兒的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來,學著原身的語氣哀哀質問,“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我明明是清白的……”
她邊說邊向榮親王妃走去。
也不知是宴楚歌演技太精湛,還是榮親王妃太心虛了。
眼看宴楚歌就要走到她麵前,榮親王妃竟然膝蓋一軟,直接給她跪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的你!
你放過我吧……”
驚恐求饒之際,榮親王妃下意識的去拉扯宴楚歌的衣服,卻是一個踉蹌,直接抱住了宴楚歌的雙腿。
雖然宴楚歌很快就掙紮開了,但榮親王妃智商還是上線了。
“有體溫,你……你不是鬼?!”
宴楚歌臉上一副“哎呀,被發現了呢”的遺憾表情。
嘴上卻是乖巧極了,“我沒說我是鬼啊,是王妃自己說我是鬼的。
我還沒生氣你說我是鬼呢,怎麼王妃你還生氣了?”
榮親王妃心頭一梗。
再想到自己方才那麼狼狽丟人的樣子被這麼多人看到了,登時惱羞成怒。
爬起來揚手就朝宴楚歌臉上抽過去,“小賤人,你是故意的……”
許是氣急了,榮親王妃這一巴掌完全沒有
控製力道。
宴楚歌見狀眼神微眯,眾目睽睽之下倒是沒還手,隻是狀若害怕的一側首,榮親王妃猝不及防又痛呼出聲。
原是宴楚歌扭頭的時候將發簪的尖端對準了榮親王妃。
她一巴掌抽過去,沒抽在宴楚歌臉上,倒是讓發簪將自己的手心戳了一個血窟窿。
榮親王妃痛的麵無血色,還要破口大罵,一道淩冽的聲音傳來。
“世人皆知鳳翼寒於昨日大婚,榮親王妃現在告訴孤,他不在盛京了,他鳳翼寒是長了翅膀不成?
還是說,鳳翼寒早就知道自己罪不容誅,早早就準備好畏罪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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