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完,他不給皇後再開口的機會,語氣平靜的問了一句,“是誰帶皇後來這裡的?”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身側的徐林卻迅速反應過來。
“回殿下,皇後娘娘是聽了郭大監的話來的飛羽殿,後由飛羽殿的莫如姑姑帶到了此處。”
他此話一出,宴楚歌還不明所以,卻見對麵的皇後和一眾隨從極嬪妃們麵露惶恐。
不等她弄清楚她們在怕什麼,就聽鳳玄冥冷冷開口,“將郭璞和莫如拖到午門外杖斃。
還有方才要將太子妃沉塘的幾個人,拖下去廢了雙腿驅逐出宮。
今日在飛羽殿當值的所有人,統統罰入掖庭,永世不得出。”
三言兩語就要了樓太後身邊總管太監和飛羽殿掌事姑姑的性命,受牽連者不下百人。
便是如此,徐林還不忘補充一句,“殿下,離火傳來消息,太皇太後本無意召太子妃進宮,不知南宮雅與太皇太後說了什麼,太皇太後忽然就要傳太子妃進宮了。”
鳳玄冥以太子妃稱呼宴楚歌,他手下的人就無比自然的稱宴楚歌為太子妃,至於宴楚歌名義上的丈夫鳳翼寒,早就被他們無視了。
聽聞此言,鳳玄冥麵向宴楚歌,“你得罪過南宮雅?”
宴楚歌的手始終被他攥著,掙也掙不開,乾脆擺爛了。
“她腹中懷了鳳翼寒的孩子,若是沒有我,她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鳳翼寒。
她的孩子便會是未來的榮親王世子妃。”
鳳玄冥聽
的挑眉,“她想當鳳翼寒的女人,這個孤倒是可以成全她。”
話落,便旁若無人的吩咐徐林,“即刻將南宮雅送到神機營詔獄中,讓她與鳳翼寒作伴。
另外,著宗正寺卿去一趟神機營詔獄,著南宮雅為榮親王世子妃,即刻上皇家玉牒,不得有誤。”
宴楚歌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等她感慨鳳玄冥的任性,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行!”
從皇後出現後就躲在一旁裝死的榮親王妃一聽到鳳玄冥要讓南宮雅當榮親王世子妃,立刻就坐不住了。
直接竄到最前麵來,雖然還是畏懼鳳玄冥渾身的煞氣,卻還是梗著脖子道:“太子殿下,您雖是儲君,但翼兒和宴楚歌的婚事乃是陛下所賜,不是您說不作數就可以不作數的吧?
宴楚歌是我榮親王府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世子妃,如何能說換就換了?
還是說,太子殿下真的看上這個女人,要強搶臣妻了?”
她說著,用輕蔑的眼神將宴楚歌掃視一圈兒,似是在狐疑宴楚歌有什麼魅力,能讓鳳玄冥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同時又忍不住暗喜,鳳玄冥若是真的喜歡宴楚歌,那讓宴楚歌放棄調查榮親王父子,就更有希望了。
可鳳玄冥又豈會放任榮親王妃在他麵前玩兒這種心眼兒。
當即冷哼一聲,“孤便是今日就讓她成了太子妃又如何,爾等誰攔得住孤?”
此言一出,徐林便知道,鳳玄冥說要讓南宮雅
入神機營詔獄與鳳翼寒為伴,還要讓她上皇家玉牒都是認真的。
遂與幾個同僚交換了個眼神便迅速離去。
鳳玄冥則不理會臉色無比難看的皇後和榮親王妃,冷聲下令,“擺駕出宮。”
牽著宴楚歌的手,始終未鬆開。
直到走出眾人視野,宴楚歌陡然運氣,內力震的鳳玄冥手臂發麻,才鬆了手。
是了,她並非全然掙不開鳳玄冥的束縛。
不過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選擇了與鳳玄冥合作,就沒在皇後和其他人麵前拆他的台而已。
重獲自由,宴楚歌小臉兒冷的能掉出冰碴子來。
“太子殿下幫我解除與鳳翼寒的婚事就是讓我頂著榮親王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