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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宴楚歌此行凶險,朱顏和疾風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宮裡的情況悉數告訴了她。
是以宴楚歌進宮後看到那如同三堂會審的架勢也不露怯。
坦坦蕩蕩上前,屈膝跪地,“臣女參見陛
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請太皇太後,皇後娘娘安!”
宴楚歌身為古武宗師,所學不僅是古代的武功和醫術,還有古代的文化。
所以她對這些跪拜禮並不十分排斥。
在她心裡,在這種大環境下,給這些人磕頭跟大天朝跟人握手沒什麼區彆。
更何況,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鳳翼寒一家子的算計既傷她名聲,又害她性命,她自是不能妥協。
可若是為了跪拜這等小事扯什麼人格尊嚴,授人以柄,那她就是腦子進水了。
於是她不僅跪了,還跪的十分標準,配以大方得體的問安,保證連宮裡的教養嬤嬤都挑不出刺兒來。
隻可惜,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見得彆人會配合。
才請完安,正等著皇帝讓她起身呢,就聽一道溫柔的聲音在那兒陰陽怪氣的。
“世人都說聖文公府出來的兒女,堪稱當世青年男女之表率。
看上去還挺像是那麼一回事,可怎就如此不安分呢?
新婚夜與人私通,才成婚一天,就又勾引太子。”
說著話,冰涼堅硬的物件抵在宴楚歌下巴上。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到底是何等傾國傾城之人,敢如此分裂皇室宗親?”
宴楚歌緩緩抬頭,便看清楚了養心殿內的整體局勢。
養心殿內,元順帝坐在主位上,許是因為一夜未眠,他麵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尋常人大多會覺得皇家富庶,皇帝身邊又有那麼多禦醫和禦廚伺候著,皇
帝一定保養的很好。
可眼前的元順帝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記憶中,他其實也才四十七歲而已。
不過他八歲登基,在位三十九載,大概是操勞過頭了,看上去竟像是快六十了的老頭兒一般。
除卻那一身的龍袍,元順帝身上並沒有太多一眼能看出來的帝王相。
反倒是坐在旁側的兩個女人,一個一身明黃色鳳袍,頭上的九尾鳳冠華麗而張揚。
因保養得宜,看上去仿佛才三十多歲。
眉宇間與鳳玄冥有些相似,宴楚歌憑著原身的記憶認出來,這便是當朝皇後獨孤若。
而另一側的軟凳上坐著的婦人要比獨孤若老一些。
頭發也是最莊嚴肅穆的牡丹髻,一身絳紅色的福字對襟襖裙將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此時她手裡的象牙手杖正不客氣的挑著她的下巴。
眼神輕蔑的像是在看一個隨意挑剔的物件,還是一件她不怎麼看得上的物件。
宴楚歌麵上不動聲色,藏在大袖中的手指微動。
張口就給她扣一定分裂皇室宗親的罪名,樓太後可以去死了。
帶著毒素的手緩緩抬起,還沒碰到樓太後的手杖,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便將她拽了起來。
宴楚歌愕然看去,卻是鳳玄冥,對方捏了捏她的手,聲音鏗鏘有力。
“太皇太後此言差矣。
孤的太子妃純粹隻是不想嫁給一個有著斷袖之癖,還想拿她人清譽遮醜的懦夫而已。
比起您的寶貝孫子乾的好事,孤的太子妃可真是
太善良了。”
他那麼堅定的握著宴楚歌的手,連牽手的力量都是溫柔的。
說出口的話卻讓樓太後幾欲吐血,“至於分裂皇室宗親就更談不上了。
勢均力敵,立場相對才叫分裂。
鳳翼寒那等懦夫,即便真死了,也應該是孤在清理門戶而已,與孤的太子妃可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太皇太後可莫要胡言,孤的太子妃生來嬌小,戴不住那麼大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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