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隻是想先搶到秘庫的鑰匙再做打算,陛下一派兵,豈不是直接把秘庫的位置告訴他們了?”
聖文公歎了口氣,遂重新入座。
“太子離京,朝中無有武將坐鎮,若真的生了叛亂,陛下危矣!”
宴楚歌心說她才不關心皇帝的死活,隻想自己和這一家子半路得來的家人平平安安的。
麵上卻是一派深明大義的模樣,“太子殿下離京之前再三囑咐我們,沒事兒千萬不要出門,儘量待在家裡。
想來他與陛下是有所安排的。
祖父且將玉嬤嬤所做之事寫在奏疏裡吧,我讓朱顏托人將奏疏帶給陛下,好教他未雨綢繆。
至
於其他的,我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朱顏身為鳳玄冥身邊的大管家,有免召入宮之資格。
這樣的人在太子府不算少,送個奏疏什麼的,還不成問題。
聖文公也明白,自己的文人風骨在小人麵前根本不頂用,遂乾脆的采取了宴楚歌的意見。
後者拿到奏疏,告彆了幾位長輩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朱顏正在屋內焦急的等待,看到宴楚歌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暗衛急匆匆衝進來。
“不好了朱顏,有人衝入詔獄,將鳳翼寒父子和東方銳劫走了!
我來的時候,北衙禁軍已經在封鎖宮門和各處街道了。
聽千影閣的弟兄們說,城外亦有大批兵馬在向盛京靠攏。”
暗衛還算冷靜,雖然步伐和語氣都很急,但還沒有失態。
隻是帶來的消息,實在是不容樂觀。
宴楚歌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問朱顏,“之前讓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嗎?”
偌大的盛京,宴楚歌信任的人隻有一個鳳玄冥。
隻要他知道盛京的情況,宴楚歌心裡就有底氣。
朱顏忙點頭,“已經送出去了。
可是二小姐,北衙禁軍向來為樓太後所控製,數目龐大,且戰鬥力亦不若。
還有城外那支軍隊,不管是哪支隊伍,這個時候敢入京氣事,一定是與樓太後關係匪淺的。
我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宴楚歌咧了咧嘴,“既然他們不讓我好過,那就大家一起跟著糟心吧。”
話說完,將聖文
公的奏疏遞給朱顏,“想辦法把這道奏折送給皇帝。
實在不行就燒了,彆讓皇帝意外的人看到上麵的內容。”
遂轉身繞到內室窸窸窣窣一頓忙活。
等朱顏將奏疏交給安慰轉過身來,就看到宴楚歌換了一身極為利索的窄袖翻領袍。
不等她發問,宴楚歌便道:“敢不敢帶人與我入一趟詔獄?”
朱顏心領神會,“二小姐是要去找鳳翼寒?”
宴楚歌頷首,“盛京目前一人拿是樓太後的天下了,我們想反製於她,就得先將她最在乎的東西拿捏在手裡。
彆的東西我沒辦法,但抓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朱顏也讚成她的做法,隻是,“可榮親王父子不是已經被劫走了嗎?”
宴楚歌自信揚唇,“劫走了不是還能劫回來嗎?
再不濟,還可以下毒呢!
你忘了樓太後的瘧疾是怎麼染上的了?
人質,不是非得綁在手裡才能生效的,隻要讓我見一麵,照樣可以讓樓太後心疼。”
是了,是個三日,樓太後染上瘧疾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了。
樓太後倒是還想隱瞞,但堂堂太後在養心殿內大小便失禁,這種事情瞞得住嗎?
何況樓太後回去後又是好一陣輸出,惱羞成怒之下將所有在場的宮人都杖殺了。
那麼大的動靜,彆人想不知道都難。
朱顏聞言麵上一喜,“奴婢這就為二小姐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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