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離?”
宴母驚到磕巴起來,“怎的就到了和離的地步了呢?”
宴輕歌跪的筆直,“賀蘭鈞母子欺我未有男丁,在外麵養了幾房外室。
昨日我出事後,賀蘭鈞立即將一個懷有身孕的外室接入府中,由賀蘭夫人做主,納為良妾。
女兒雖然氣憤,但也忍了。
可那賀蘭鈞欺人太甚,他竟然聽那小妾慫恿,要強行將女兒送到廟裡當姑子。
女兒不願意,他便將怡姐兒藏起來,威脅我答應去廟裡當姑子。
還要讓我寫信告訴你們,女兒是自願去當姑子的,以免公府和賀蘭大人為了我責怪與他。
今日若不是楚楚到來,女兒早就被送到廟裡了。
日後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兩說,女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還請爹娘成全!”
她說著話一頭磕在地上,宴輕塵直接跳了起來。
“該死的賀蘭鈞,簡直欺人太甚了!”
宴楚歌也沒想到她去賀蘭家之前竟然還有這麼一遭,登時覺得手有點癢。
“那什麼,娘親,長姐的嫁妝還沒拿回來呢,您把單子給我,我讓朱顏幫我去拿吧?”
堂堂神機營副統領親自去拿嫁妝,嚇也得將賀蘭鈞那個死渣男嚇個半死。
宴父直接道:“朱顏護衛可以去,輕塵,你們兄弟幾個也去,好生教訓一下賀蘭鈞。”
遂又問宴輕歌,“輕歌,你可敢確定賀蘭鈞真的養了外室?”
宴輕歌頷首,“當然確定,爹,那些外室早就在了。
時間
久的三五年,短的數月,都是賀蘭夫人親自安排的。
女兒知道賀蘭家於公府意味著什麼,若無確鑿的證據,女兒絕不會信口開河的。”
宴父鄭重頷首,“行,我明白了。”
他說著,彎腰將怡姐兒抱了起來,“怡姐兒先由我和你娘照顧著,改姓之事,回頭讓你爺爺做主。
現在,你給我到祠堂裡去跪著。
知道賀蘭鈞那廝養了那麼多的外室,硬生生一次也不開口,如此軟弱,簡直丟我聖文公府的臉!”
宴楚歌沒想到宴父宴母對宴輕歌和離的事情接受的如此良好。
甚至看這樣子,還有點嫌棄宴輕歌和離的有些晚了。
心下雀躍間,忙喊出聲,“不行,不能讓長姐跪祠堂。”
“怎麼,你要替她求情?”
宴父第一次在宴楚歌麵前擺出了嚴父的架子。
“自己偷偷找無崖子天師雪瑩習武,私底下與太子殿下結交之事我還沒罰你呢,還想替她求情,你膽子不小啊?”
這秋後算賬的勁兒,瞬間讓宴楚歌心虛不已。
但她還是慫唧唧討好道:“爹爹罰我就罰我吧,我皮糙肉厚扛造,長姐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小侄兒呢,可不敢讓她跪!”
此言一出,宴輕歌身形微顫,其他人徹底呆住了。
半晌,宴輕舟仰天大笑,“哈哈哈……天殺的賀蘭鈞,日日盼著要兒子,現在他兒子要成我晏家兒郎了哈哈……”
宴輕塵亦是驚喜不已,“娘,馬上將長姐的嫁妝單子給
我。
對了楚楚,你給我開個保胎藥的方子,我現在就上賀蘭家的藥房抓藥去,氣死賀蘭鈞那個鱉孫!”
宴楚歌聽的嘴角直抽搐,這就是至聖先師的後人?
她是不是對至聖先師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