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沉聲發問,“能治嗎?”
宴楚歌直接抄起筆刷刷書寫起來,“我先列一個單子,你馬上著人最大範圍采購這些藥材。
然後我會將具體的預防和控製鼠疫傳染的方法寫出來,著人嚴格落實。
凡是與青山他們接觸過的人,都得暫時留在這個鎮上,渡過七日觀察期後再放行。”
說話間魔瞳空間已經收了回去,手下筆走龍蛇未敢停歇。
鳳玄冥亦冷靜道:“一切由你來安排,孤這就傳信給黎九淵,讓他將這邊的情況稟報皇帝,請他將鼠疫相關之事交由你我處理。
過程中所需的一切皆由朝廷提供,你隻管控製鼠疫。
隻要鼠疫不擴大,不傳到盛京中去,日後你便是在盛京橫著走,孤都能給你保駕護航!”
宴楚歌連連擺手,“可千萬彆。
控製鼠疫,我可以出力,但這擔子我可不挑,你也彆往自己身上攬。
你隻管報上去便是,怎麼處理自有陛下定奪。
直接把活兒攬自己身上,你還嫌我們麻煩不夠多啊?”
不管是哪個朝代,賑災這種任務,從來都是吃力不討好。
乾好了是理所應當,乾不好就得挨板子。
宴楚歌秉持醫者本分,可以儘最大努力救人,卻不願意當了朝堂上那些人推諉責任的替罪羊。
若皇帝真的把這事兒派給她,於公於私她都會把事情辦好。
到時候若是出了差錯,挨批也是身邊應該的。
可若是她自己攬了這差事,但凡出一點
差錯,等著她的就是一句“沒有金剛鑽彆攬瓷器活”,乾好了也落不著好。
宴楚歌表示,這種賠本兒的買賣她不做。
鳳玄冥倒也覺宴楚歌這樣有什麼問題,還覺得她善良的頗具鋒芒,挺好的。
遂從善如流道:“行,孤隻負責上報此事,具體如何處置,咱們聽皇帝的。”
篤篤,門被敲響,東方裕和青山一前一後進屋,“稟二小姐,血樣采好了。”
青山將藥箱打開,粗略一看,差不多三十個小藥瓶。
“屬下在每個血樣瓶上都貼了名字,從遼東來的人也已經按照二小姐的吩咐隔離起來,不知二小姐可還有彆的吩咐?”
宴楚歌沒回他,唰的拿了寫好的藥方“有暗衛在嗎?”
一身黑衣的無弦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宴楚歌將藥方遞給他,“方才我和殿下的話都聽到了吧?
馬上去藥鋪將這上麵的藥材買回來,有多少買多少。
按照我標注的煎藥後給所有從遼東來的人,還有跟他們接觸過的人喝下。
一天三次,連續喝七天。
藥買回來後就交給從遼東回來的人,儘量與他們保持距離。”
無弦應聲而去。
青山本來和他的主子鳳玄冥一眼,都是一張棺材臉。
可當他看到宴楚歌手下的紙張上標注的“鼠疫專用藥物清單”幾個字時,那張棺材臉卻繃不住了。
“鼠疫?!
二小姐,您沒有看錯吧?”
嘴上如此說著,麵色卻已然顯露惶恐。
“我也希望是我看
錯了,所以我會繼續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