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的軍醫,待在軍營裡卻隻是想借鳳玄冥接觸天師無崖子,從而提升自己在杏林的地位。
甚至連將士們去求醫都要三催四請的,按照宴楚歌的脾氣,絕對是要打殺出去的。
可沒想到,這些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沽名釣譽之徒,曾經也曾是數萬冥王軍的救命恩人,如此,事情就難辦了。
鳳玄冥沉吟片刻,還是對宴楚歌道:“他們雖劣跡斑斑,卻已經是我冥王軍的恩人,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就看他們珍不珍惜了。
你便當他們是尋常的大夫,你原來怎麼計劃的,就繼續按照你的計劃帶他們。
此番過後,去留問題不用孤考慮,他們應該自己就會做出選擇了。”
如此安排,宴楚歌倒也還算能接受。
遂出門直奔病區。
因為他們沒有得到皇帝的授權去管控鼠疫,所以宴楚歌負責的所有病人都是華無相他們從遼東帶過來的病人。
一共七十多個確診病人,為了儘快減少傳染源,宴楚歌親自注射鏈黴素,給他們施針。
那些軍醫來後也跟著宴楚歌學了針法,本來是想教會了他們後,等朝廷的管控區建立起來,讓他們直接去幫忙的。
如今也不知道用不
用得上,宴楚歌唏噓不已,悶頭進入病區。
環視一周,卻隻看到兩個軍醫在病區給病人做檢查。
一老一少,老的給病人檢查,年輕的做記錄,按照她吩咐的,做的一絲不苟的。
宴楚歌見狀,悄然退了出來。
十個裡麵留兩個,倒也還算可以,抬腳回屋,休養生息去也。
然而,累過頭了反而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一夜,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宴楚歌惦記著那些病人爬起來,才發現早已經天光大亮了。
匆匆洗漱一番,正準備直奔病區,卻聽得一陣喧鬨聲。
下意識的問朱顏,“出什麼事了?”
後者也是一臉茫然,但很快就有侍衛急匆匆跑來。
“二小姐,顧神醫帶著顧霜霜和一群禦醫院的禦醫在門口要求您向顧霜霜道歉,並停止插手管控和治療鼠疫,否則他就拒絕治療鼠疫。”
宴楚歌呆了呆,“如此硬氣的威脅,你們誰跟他說過是我得了鼠疫嗎?”
朱顏和侍衛齊齊搖頭,鳳玄冥也聞訊趕來。
“你不用搭理他,他就是仗著自己在江湖上負有神醫之名,禦醫院的那些禦醫們又被你折了麵子,不願用你的方子才故意借此打壓你。
若你真的去道歉了,以那祖孫二人的性情,定會得寸進尺,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來。
負責治療疫病是皇帝安排的任務,他不敢真的不治。
孤這就出去打發了他……”
鳳玄冥說著,主動向門外走去,宴楚歌卻興致勃
勃道:“殿下且慢,打臉,我最擅長了,放著讓我來。”
鳳玄冥愕然回頭,恍惚間覺得宴楚歌那架勢像是要上戰場,摩拳擦掌的。
不等他反應過來,宴楚歌已經走了。
操控著輪椅想跟上去,徐林憋著笑提醒他,“殿下,二小姐讓你乖乖看著,彆影響她發揮。”
鳳玄冥頓時無語,到底是沒有上前破壞宴楚歌的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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