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手下還在繼續開方子,說出來的話卻讓那人想奪門而出。
“稍後將自己的性命年齡等個人登記下來,半個月內的行動軌跡,接觸過哪些人都不得遺漏。”
話說完,她將方子拍在那人手裡,“我對你的身份來曆不感興趣,但你自己是感染者,就應該知道這鼠疫有多可怖,傳染性有多強。
不想拖著更多人和你一樣受罪,甚至病重後被坑殺火燒,就乖乖配合。”
那人拿著手裡的方子匆匆看了一遍,到底是老老實實跟著軍醫走了。
門外的夥計還在敲鑼,藥堂裡的人逐漸多起來。
宴楚歌乾脆將試紙擺在門口,“在門口就進行甄彆,感染了的送進來治療,沒感染的儘快送走,防止進一步感染……”
甄彆速度快,治療還不要錢,短短幾天,宴楚歌的藥堂就人滿
為患。
可因為有冥王軍鎮守,這個被宴楚歌臨時取名為憫生堂的藥堂從始至終都井然有序。
宴楚歌雖然忙碌了些,但也還挺滿意這種狀態的。
可她滿意,就該輪到有人不滿意了。
本來整整齊齊排隊的病人們被推擠到一旁,“出去出去,誰讓你們到這兒來的!
朝廷設立了官署治療鼠疫,你們不去官署,誰讓你們到這裡來搗亂的……”
一群官差推推搡搡竟是要將病人們趕出去。
不過很快冥王軍就反應過來,強勢的將那些人往外驅逐。
“住手!
你們這群刁民,我乃禦醫院院正,誰敢動我?!”
中二又囂張的聲音傳來,宴楚歌才知道顧神醫竟然放著肆虐的鼠疫不管,親自帶來來打壓這個小小的憫生堂了。
愣神的功夫,便聽顧神醫在那兒叫囂,“讓你們的掌櫃出來見我!
否則老夫立刻封了你們這藥堂!”
冥王軍才不管他什麼人,三兩下將顧神醫帶來的人打出門去,最後轉過身來收拾顧神醫。
而宴楚歌也站了出來,“顧禦醫擅闖我憫生堂,可有搜查令?
若是沒有,在你封我的藥堂之前,我想我得先告你一個私闖民宅,擾亂防疫秩序,應該沒問題吧?”
顧神醫其實在來桃溪的第一天就聽手下那些禦醫說桃溪鎮上有間藥堂不但用了宴楚歌的藥方在治療鼠疫,還用了宴楚歌提供的鼠疫試紙。
甄彆鼠疫的速度比他快不說,病人對他們十分滿
意。
可明明他才是奉皇帝之命來管控鼠疫的人,憑什麼那些人對一個婦人俯首帖耳,卻對他處處抱怨?
存著這樣的心思,顧神醫忙碌幾天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將手頭的病人丟給手下的禦醫,到憫生堂來一探究竟。
結果一來就看到了守在門外的冥王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宴楚歌食言而肥,在憫生堂裡收治病人。
結果進來卻發現憫生堂的一切都是那麼多井然有序,遠超他那個朝廷專門設立的防疫官署。
滿心嫉妒在對上陌生的麵孔時,雖然有些意外,下一刻卻將對宴楚歌的怒意徹底發泄在了眼前的女大夫身上。
“擅闖民宅?
老夫奉陛下之命統籌防疫之事,天下所有藥堂皆歸老夫管理,你敢擅自經營,毀朝廷防疫大計,老夫豈能容你?
來啊,將此妖女拿下!
憫生堂所有藥材全部充公。
這裡的病人,全部帶到官署!”
宴楚歌無語扶額,正欲問一句“你是哪來的傻逼?”
就聽到了鳳玄冥的聲音,“顧禦醫好大的威風啊!
天下藥堂皆歸你管,孤怎的不知?
父皇知道他的一道臨時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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