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發誓,她認識元順帝這麼久,就這句話最動聽了。
膝蓋不值錢似的彎了下去,當場給元順帝磕了個響頭,聲音嘹亮道:“陛下英明!
臣女領旨謝恩!”
順滑的動作讓梁太後和皇後都忘了阻止。
鳳玄冥的手甚至隻來得及伸出去一半,對上她喜滋滋的表情,登時哭笑不得。
元順帝卻似乎對宴楚歌的反應很滿意,撫摸著沒有胡須的下巴悠悠然開口,“起來吧。
彆忘了,東方家的命運,握在你自己手裡。”
宴楚歌點頭如搗蒜,轉身就對著匆匆趕來的賀蘭臻九十度鞠躬,“賀蘭先生,真
相就在您手中,拜托了!”
蕭駱賓動作不慢,帶著賀蘭臻到場有一會兒了。
宴楚歌看他們二人一直在竊竊私語,想來具體情況如何,蕭駱賓已經與賀蘭臻說過了。
賀蘭臻聞言走上前,須發皆白的老者佝僂著腰給元順帝和太後、皇後、鳳玄冥等人見了禮。
“老臣參見陛下,太子殿下……”
快九十歲的老人,說話慢吞吞的。
宴楚歌悄咪咪衝朱顏耳語一番,後者迅速跳上太子的車駕,搬了一張椅子遞送了過來。
元順帝見狀,順勢道:“愛卿辛苦了,賜座。
來啊,將顧伯年和東方裕帶上來。”
二人齊齊被帶上前,不同的是顧伯年渾身狼狽,猶如乞丐。
東方裕雖然受了些外傷卻身形板正,坦坦蕩蕩。
賀蘭臻坐在那兒,顫巍巍的伸手。
兩隻手同時握住顧伯年和東方裕的手腕,細細診脈。
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
半晌,賀蘭臻鬆了手,太後便迫不及待道:“如何?
東方裕可曾身染鼠疫?
他們誰身染鼠疫更早一些?”
賀蘭臻慢吞吞的抬起頭,“稟陛下,東方公子因為已經痊愈,老臣看不出他感染鼠疫的時間……”
皇後聞言頓時冷嗤一聲,“難怪這麼大方的肯讓賀蘭先生給東方裕診脈呢,原來是早就……”
皇後話沒說完,眾人就聽賀蘭臻繼續道:“然老臣發現,這位閣下似乎服用過一種傳說能治療所有瘟疫的藥。
隻是
此藥乃大玄皇室專用之藥,後來又做賞賜曾給過東海國主。
我天啟之人,應不會有此貴重之物才是!”
嘭,一記重錘,徹底將顧神醫勾結東海之事實錘了。
梁太後聞言麵色煞白,皇後麵上亦閃過一絲不甘。
元順帝則果斷道:“如此看來,鼠疫之事,全是顧伯年勾結東海國所致,與東方家無關,東方家和宴楚歌皆是清白的。”
他說著,不知怎麼想的,忽然對鳳玄冥道:“雖已真相大白,但已到了桃溪鎮,還是讓百官看看民生之艱難吧?
太子,率領群臣好生觀摩防疫官署,所有人,看過防疫官署之事情後方可回京。”
所謂觀摩,自是要帶著大臣們進入鼠疫肆虐的防疫官署。
大臣們一聽,腿都軟了。
恨不得把最初質疑宴楚歌不會治療鼠疫的那些人都掐死!
彆管什麼男女身份,早早讓宴楚歌治療鼠疫,怎會有這一遭?
害人害己的東西!
一群人心裡罵罵咧咧,還不敢表現出來,苦哈哈的站在原地目送元順帝離開,才怕怕的往防疫官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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