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下意識的回頭,就聽鳳玄冥道:“彆抬頭,閉眼。”
宴楚歌下意識的照做。
鳳玄冥則警惕的環顧四周,而後對疾風打了個手勢。
後者嘴上一本正經的說著,“殿下,裕公子已經安頓好了。
屬下這就著人去接東方老將軍,不知二小姐和宴夫人有沒有什麼……”
話說到一半,迅速奪門而出,一把摁住躲在門外的人。
“什麼人在這裡偷聽?”
被疾風摁住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一身粗使下人的打扮。
被疾風抓住後連忙喊冤,“冤枉啊!
我沒有偷聽,我隻是到院中送藥的,我什麼都沒聽到……”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疾風哪兒還會相信他真的無辜。
扼住那人的脖子,將其雙手反剪至身後,強勢的帶到了鳳玄冥和宴楚歌麵前。
“殿下,人抓到了!
說是來送藥的,手上一無器具二五湯藥,屬下看他就是心懷不軌,來監視殿下的!”
話音未落,一腳踹在那人的膝蓋彎裡,逼著人直接跪在了鳳玄冥麵前。
宴楚歌因為鳳玄冥的提醒,還低著頭,閉著眼,那人的眼神卻不老實的直往宴楚歌臉上瞄。
鳳玄冥見狀,問都懶得問一句,直接擺手,“帶下去問清楚來曆,趁早收拾了。
讓無弦去審,不要給他和其他人接觸的機會。”
如此謹慎,隻是為了不讓宴楚歌是異瞳的消息泄露出去。
宴楚歌心下感動的同時,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
那大玄攝政王,就如此恐怖嗎?”
鳳玄冥晦暗如深的眼神落在宴楚歌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才道:“雖然近些年天啟勢大,逐漸不受大玄束縛。
但大玄依舊是這片土地上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他說著,眼神落在死不瞑目的安郡王妃身上,“連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婦人都知道隻要將你是異瞳的消息散布出去,你就會生不如死。
如此,你應該能想象得到,你是異瞳的消息泄露出去,會有多危險了吧?”
是了,宴楚歌不知道那位大玄攝政王有多厲害,但想想安郡王妃寧死也要將她是異瞳的消息泄露出去,就能想到這件事有多嚴重了。
奇怪的是,鳳翼寒就像是沒聽到安郡王妃的話,也不知道他母親死了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雙眼的溫度已經降下來,宴楚歌狐疑的蹲下身去,就看到鳳翼寒閉著眼睛努力的在裝暈。
沒忍住嗤笑出聲,“省省吧,彆裝了。
你身上的藥是我下的,效果如何,我最清楚不過,你是暈不過去的。
本來想讓你娘親眼看著你生不如死的,但現在,隻能換個人了!”
她招呼疾風,“把安郡王帶出來,一起審。
從他們藏匿的樓太後黨餘孽,到怎麼與東海人勾結起來的。
最最重要的是,南宮家和西門家的護國寶藏是什麼,鑰匙在哪兒,秘庫在何處,都給我問清楚了。
這兩樣東西,決不允許流落到
他人手中。”
時至今日,宴楚歌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想方設法將鳳翼寒一家控製在自己手裡的目的。
疾風幾個愕然瞪大了眼睛,鳳翼寒更是怒道:“宴楚歌你休想!
我和父王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將南宮和西門兩族的護國寶藏交給你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