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
安郡王急急打斷宴楚歌,“你想知道什麼,本王都說,放過那個孩子。”
鳳翼寒已死,他又沒彆的孩子,南宮雅肚子裡的孩子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那就從八年前詐死說起吧,八年前你和鳳翼寒為何詐死,這期間你們都做了什麼。
還有四年前二皇子謀逆案,不管跟你有沒有關係,知道多少說多少。”
她素白的手指微微一指,示意安郡王看門外。
那裡,南宮雅正被兩個侍衛押著,嘴裡塞了布團,她說不出話來,隻撲簌簌流著淚,倒真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宴楚歌聲音無比涼薄。
“記住,那個孩子的性命,掌握在你的嘴裡。”
安郡王神色戚戚,“那南宮雅……”
“彆得寸進尺。”
宴楚歌毫不留情的打斷他。
“當初給我的恥辱,有她一份。
能容忍她活到孩子出生,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南宮雅是害死原身的罪魁禍首之一,宴楚歌連騙都不願意騙一下安郡王。
她就是要
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南宮雅,必須死。
安郡王雖然失望,但也沒有太鬨騰。
相反,正是宴楚歌這鮮明的態度讓他確信了宴楚歌的確會說到做到,饒過那個孩子。
於是他開口了。
“母後,哦,也就是樓太後生前為了保住我們這一脈的確留了些後手……”
安郡王已然鬆口,宴楚歌不欲再浪費時間,示意疾風做記錄,自己則出了刑房。
“備馬,我要回城見太子殿下。”
朱顏二話不說,讓下屬去牽馬,心裡將鳳翼寒罵了個狗血淋頭。
居然那麼早就將二小姐是異瞳的消息泄露了出去,這下殿下得發飆了!
策馬疾馳回太子府,問及門房,後者果斷道:“殿下在書房裡。”
宴楚歌馬不停蹄的直奔書房,卻難得的被離火攔了下來。
“殿下在和幾位大人聊應對東海之事,請二小姐稍候,容屬下去通報一聲。”
理所當然的事情,宴楚歌也不能刁難離火,隻催他儘快。
少時,宴楚歌應聲進入書房,卻愣住了。
獨孤尋、南宮肆、還有許多往日裡看上去似乎和鳳玄冥處在敵對陣營的人無比和諧的坐在鳳玄冥的書房裡。
看到宴楚歌,眾人齊刷刷站起來,“參見太子妃!”
恭恭敬敬,無一絲怠慢。
甚至宴楚歌覺得那些自以為隱晦的打量著她的眼神中帶了些許新奇和敬佩。
宴楚歌無暇分析那些眼神具體是什麼成分,直直看向鳳玄冥,後者溫柔道:“
不是要處理鼠疫之事,怎的又進城了?”
便是詢問的話語,也異常溫柔。
相比較之下,宴楚歌反倒看上去就冷酷多了。
“臨時出了些事情,需要向太子殿下當麵稟報。”
她說著,眼神毫不遮掩的看著那些大臣,希望鳳玄冥屏退左右的意思很明確,後者卻坦然道:“無妨,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直說吧。”
他既不在乎,宴楚歌自不會藏著掖著。
大大咧咧的語出驚人,“鳳翼寒和安郡王的口供,西門家和南宮家的護國寶藏已經在宮變當晚就被樓太後差人獻給大玄攝政王了。
南宮家的護國寶藏是一個金庫和十三家商行,還好說。
但西門家的護國寶藏卻是高祖皇帝還在時就派遣到各國三教九流之中的暗樁名單。
據安郡王說,其中甚至有大玄的幾個位列朝堂的將軍和朝廷大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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